“哼哼哈嘿。。。“
“鍾道，怎麼還唱起周傑倫的雙截棍來了？“護士拿著藥走進房間。
“羅琦，你爺爺今天還沒吃藥，有點反常。“
同樣是幹護理專業的，花乃井最同情的就是在這種醫院當護士的，沒有強大的三觀自己就很容易被帶瘋。而且精神病院的護士必須得長得人高馬大還有力氣，這樣才能製服經常犯病的人。
鍾道吃完藥穩定了很多。
安靜打量了羅琦好幾分鍾，才說，“乖孫女，爺爺最疼的就是你，你受的苦我都知道。但是你要記住，一定不能告訴別人你是女娃。“
“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你讓我想想是因為什麼。“鍾道又進入了迷糊的狀態。
過了半天他才說，“因為如果你是女娃就會變成祭品，祭品。“
花乃井各種被狗血淋頭的感覺。
“爺爺，你真的是瘋了嗎？“
“真瘋了。“外麵的護士答話，”瘋子說正經話的時候特別一本正經，他那個表情經常欺騙正常人。“
看過電影也看過小說，花乃井還真是領教了。
“對了，告訴你爸爸，多行不義必自斃。告訴他。“
出了醫院的門，花乃井才想到，自己要是跟四年前的鍾道要答案，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條彌漫著香樟味的路，是她曾經和鍾書一起走過的。那時候鍾書經常想乘機抓住她的手，她總是避開。
四年之後，她也不是她，鍾書也不在是現在的紈絝子弟，想想還真是羨慕他們。樹葉嘩嘩作響，花乃井的眼前仿佛還能出現那一對小情侶的身影，像過電影一樣，而她就在身後看著他們。
花乃井的思緒沒有停留，她似乎有些明白那個黃泉路盡頭的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本來就沒有那樣一個村子，就像所謂的閬苑一樣，就是個人造的結界呢？那麼找不到不是很正常嗎？現在的她還有什麼是不能相信的呢？
“哎。“
“這麼年輕，歎什麼氣啊？“
花乃井環顧四周，隻有一個提著鳥籠站在路旁的白發老人。籠子裏空空的，也沒有鳥。
“心好累，這種感覺。“
“你們年輕人啊，壓根找不到心在哪兒，還在說累。“
“你是什麼人？“
“我是院長。“
“精神病醫院的院長？“
“咦，這孩子，還罵人呢？“白發老人哭笑不得的說。
“不，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我跟那些精神病相處這麼多年得出一個什麼樣的結論嗎？“
花乃井搖搖頭。
“那些病人的話，你要相信那就全是真的，你要不相信那就全是假的。“
白發老人提溜著空蕩蕩的鳥籠悠哉悠哉的朝院長辦公室而去。
花乃井疑惑鳥籠裏怎麼沒有鳥，突然自己哦頭頂上掉下一團濕乎乎的東西，她拿手一捏，“我去，居然是鳥屎。”
一隻花斑鳥根本沒有理會花乃井，自己飛進了鳥籠。
“居然還有鳥飛出去了還願意自己飛回來，真是隻傻鳥。”
可是回想那個老人的話，花乃井還真是明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