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乃井一臉的茫然,她的內心已經不如從前那樣被吳璿的一舉一動牽扯。她一直幻想著吳璿應該在北京的哪個地下通道或者酒吧裏賣唱,過著自由自在,左擁右抱的生活。
可是畢竟是初戀,所有的情竇初開和懵懂都為那個男人開啟的,他是一扇門,一扇通往青春路上的門,無論以後的道路如何,也不可能忽略那扇門的重要性。
兩個女孩在昏暗燈光中默契的都沒有做聲,好像都在自己的記憶中緬懷著。
“我要去哪裏找他呢?“花乃井自言自語。
回答她的隻有董瑤瑤熟睡的呼吸聲。有時候她想就這樣沒心沒肺活著挺好。
第二天花乃井分別在班級和係裏群發了尋找吳璿的信息。
有些人調侃她說,“喲,還是沒忘了他啊,冰山美人果然主動了。“有些人說,”早這麼主動,憂鬱王子就不會走了。“
也有同學好心的回複,“好像回到魔都了,上次在某某酒吧看到了他。“
有一個許久不聯係的男同學私聊了花乃井。
“你真找他?“
花乃井回複,“是的。“
“你想找他幹嘛?“
“有點事想問問。“
那個男同學立馬給花乃井發了一個地址。
看到那個地址,花乃井忍不住冷笑。居然是魔都某某看守所。
對於已經做好看到某某墓地地址準備的花乃井來說,某某看守所還是讓她內心有了一陣莫名其妙的嘲諷。
花乃井一刻沒有耽誤的趕到這家位於市郊的某某看守所,隻是吃了個閉門羹。因為花乃井既不是嫌疑犯的親人也不是愛人,所以沒有探視權力。
花乃井在看守所門口考慮再三還是給王幹打了電話,在她認識的所有人裏,王幹是唯一可能跟警察監獄能扯上點關係的人。
王幹接到花乃井的電話之後半小時就趕到了看守所。他果然和看守所一個值班獄警是好朋友。疏通了關係以後,王幹滿腹心事的對花乃井說:“小井,看是能看,但是你要冷靜,做好心理準備啊。”
花乃井以為王幹是指讓自己不要在看守所失了分寸,她點了點頭。雖然有一肚子罵人的話,這個時候她知道不能讓王幹為難,何況有些事她還不想讓王幹和鍾書知道。和王幹也隻是說吳璿是自己大學時候的老鄉。
見到吳璿以後,花乃井傻了眼,如果說之前她是做好了冷靜的準備,那麼現在她是迫不得已也無法開罵了。
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絲毫當時名動一時的校草模樣,左右不對稱的臉上傷痕累累,眼角有一道深深的新傷口,看樣子是才打的。
嘴角也有點歪斜,看人的眼神呆滯,看到花乃井雖然還知道笑,隻是能夠清晰可見他缺失了幾顆牙齒。整個人仿佛從地獄中爬出來一樣,花乃井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隻是這時也都無法抑製了。
看到吳璿變成這副模樣,她還是忍不住失聲痛哭的抱住他,“吳璿,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弄成了這樣,你怎麼進來的?”
一係列的問題以後,吳璿隻是哼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