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不要打了,快快住手。”領頭的巡捕吹著口哨,大聲叫喊著。
看到巡捕來了,打架的一眾人就像是漏了氣的皮球,立刻就蔫了。
“大表哥,大表哥,你來的正是時候啊!你看看,我被打成什麼樣了,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張寶生此時鼻青臉腫,衣服破亂,邊捂著嘴邊哀求道。
“怎麼回事?你怎麼叫人打成這幅模樣?是誰?到底是誰在行凶?來呀,把這些滋事鬥毆的統統抓起來。”
“大表哥,就是他,就是這個姓田的,大表哥你可要為我出頭啊!到了牢裏,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田府二少爺。”張寶生和這個領頭的巡捕竊竊私語,看來這次田德福要有大麻煩了。
可就在這時,報社的記者也來了,到了現場後拿著相機就是一頓狂拍。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是誰叫你們過來拍照的?”領頭的巡捕暗道不好。
“我們是《京華日報》的記者,是接到群眾舉報趕過來的,像這樣的大案子,明天是要上頭條的。”來的是位女記者,不僅作風硬派,這長相也是數一數二。
“這。這。大表哥,這可怎麼辦啊?”眼看著就可好好教訓田德福了,誰知道這記者怎麼會來。
“這位記者小姐,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事,哪會有什麼大案呐?隻不過是最尋常的私鬥而已,這種事情每天這北平城裏不知道要有多少,我看就不用報道了吧。”領頭巡捕說道。
“私鬥?不是吧,怎麼報社接到的舉報是穆家三小姐遭受流氓非禮呢?我們主編非常看重此事,告誡我一定要仔細報道,讓真相浮出水麵。”這位女記者說道。
“什麼?穆家三小姐?”聽到記者的話,張寶生和他的大表哥同時一怔。
“記者小姐,就是他,就是這個臭流氓要輕薄與我,還揚言要把我和我的丫鬟綁回府中做夫人,若不是這位田公子出手相救,這後果難以想象。”穆玉珍此時立刻站了出來。
“是這樣嗎?”女記者疑問道。
“是啊,我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搭救了這位小姐,誰知道這個人居然教唆下人動手毆打於我,以至於才有現在這樣的場麵。”田德福好生委屈地說了一遍,這心裏頭已經樂開了花了。
“什麼?這是穆府三小姐?那個穆府?”領頭巡捕感到大事不妙,驚恐地問道。
“這京城之中還有幾個穆府?當然是城南穆府了,這個流氓輕薄我家小姐,就應該剁手跺腳,挖去雙眼,割掉舌頭。”翠兒義正言辭地說道。
“什麼?你是穆家三小姐?”張寶生頓時傻眼了,這城南穆家可不是好惹的,還有那穆老爺更不是一般的角色,看來今天這個簍子算是捅大了。
“噢,你我認識,不就是張家的大少爺張寶生嘛。把他們說的都記下來,明天保準是頭條啊!標題我都想好了,‘張家大少爺欲搶穆家三小姐回府為妾’”這位女記者對身旁那位助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