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笨蛋,連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養你們不是來吃飯的,養你們是來做事的。”鬱冽彬指著下麵一群人。
死寂,一片的死寂,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生怕一開口以後就沒說話的機會了。
“該死的,趕快加派人手去追查這件事,一點要查個水落石出。”鬱冽彬手隨便指了一個方向:“查不到你們就不要回來見我了。”
“是,屬下知道。”所有人異口同聲。
“幫,幫...”一個人走了進來,想要說話,卻被嚇得隻喊出一個幫。
“幫什麼幫,有什麼事,快說。”鬱冽彬不耐煩地催促道。
“請幫主到生爺遇害的森林一趟。”那個人被這麼一喝,說話流利多了。
“知道了,備車,現在馬上去。”鬱冽彬走了下來。
“已經準備好了,幫主請。”
鬱冽彬坐上車子,來到了森林。
“幫主,這裏就是生爺遇害的森林。”負責開車的司機停下來。
“幫主請。”另一個隨行的人打開了車門。
“這裏...”鬱冽彬沒有說下去,心裏卻在想,這裏這麼那麼熟悉。
“幫主,生爺的車子還在這裏。”
“去看看。”鬱冽彬站在車門旁邊,仔細地查看著。
“生爺有沒有丟什麼東西?”鬱冽彬問身後的人。
“沒有,值錢的東西都在。”
“車子還在這裏,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丟,看來不是為了錢財而來。”鬱冽彬自顧自分析。
“幫主英明。”後麵的人還不忘拍下馬屁。
“那麼,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鬱冽彬又問道。
這下子,身後的人學聰明了,沒有開口,不然等一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檢查完後麵,鬱冽彬又來到車頭。
“帽子。”鬱冽彬眼尖地發現被丟在角落裏的帽子。
“幫主,這不是生爺的帽子。”
“哦,不是生爺的,那應該是那個人留下來的。”
又仔仔細細地把車子查看了一遍,確定再沒有留下什麼東西,鬱冽彬才走到周圍。
“幫主,生爺被發現時是在這個地方,這裏還有血跡。”剛才拍馬屁的人指指地上。
“我已經看到了。”
“究竟是誰呢?敢公然跟血影作對,誰那麼大膽?”鬱冽彬雙眼眯得像狹長的刀鋒,周圍的人心驚膽戰。
看了幾遍,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線索,鬱冽彬停了下來,往更遠處看去。
一道不起眼的顏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去看看那裏是什麼東西。”
鬱冽彬指指顏色的方向,被點到的人快步跑了過去。
“幫主,是一塊手帕,上麵還有血跡。”那個人拿著被風吹到一旁,被人遺漏的手帕,又跑了回來。
鬱冽彬沒有說話,直接接過手帕,打量了起來。
這種顏色讓他心頭一陣不安,還有手帕上那股特殊的馨香,以前一定在哪裏聞過。
手帕是寶藍的,寶藍,寶石一樣的靚麗幽藍,這會,在他看來,卻是那樣的邪魅,特別是上麵的點點血跡,使它看起來更加妖魅。
鬱冽彬心頭一震,拿起手帕再聞了一遍,瞬間,那片塵封的記憶排山倒海向他襲來,夢魘中不斷纏繞他的再次湧上心頭。
終於,他想起來了,這個地方,這片森林。這個他曾經做過一件無法彌補錯事的地方,這片他曾經後悔莫及的森林...
“求求你,放過我。”
“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爸爸,救救媽媽。”
“為什麼要殺我們?”
...
聲聲淒厲的質問,句句苦苦的哀求,一瞬間,所有聲音再次響起,腦海裏出現的是尹菲被侮辱後怨恨的眼神,是自己的女兒在被殺手追殺時候祈求活下來的聲音...
鬱冽彬身子猛然一顫。
“幫主。”旁邊的人趕緊上來扶住了他。
“幫主,您看起來好像不舒服,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那個人提議。
“好吧。”鬱冽彬艱難地點了下頭,一瞬間,他好像老了十歲。
在他的攙扶下,鬱冽彬坐上車子,離開了森林,連同那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