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椎嗎?”
頸椎這兒可就是骨科了,一聽酆督說自己的脖子不舒坦,趙醫生當即就起了身隨後走到了酆督身後。一麵幫著他檢查頸椎,一麵問道。
“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不舒服的?”
“住院之後吧。”
這脖子是從住院後才開始覺得不舒坦的,這倒是要慎重了。一麵用手推著酆督的頸椎檢查著,這樣來回的一番推拿之後,趙醫生說道:“你著頸椎沒問題啊,很健康呢。”
“很健康,不會吧,那我最近怎麼一直覺得脖子這兒很不舒服,又酸又痛的。”嚐試性的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對於自己頸椎不舒服這個說辭,酆督可是不打算改口呢。
病人覺得不舒服,那有的時候隻是自己的一種感覺,並不意味著他身上真的有不適的地方。顯然這位趙醫生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的,當即便回道:“覺得酸痛可能是你脖子上有傷,才會覺得不舒服吧,你回去好好的休息幾天,等到脖子上的傷好了就沒事了。這點問題你應該先問自己的主治醫生的,他也應該會幫你檢查才是,沒必要上我這兒呢。”
“我的主治醫生吧。”聽了趙醫生的話,酆督笑著回道:“我的主治醫生太忙了,可沒空搭理我。”
“這怎麼可能。”
他們醫院的醫生可都是有專業素養的,這種不搭理自己病人的做法可從來沒發生過。這聽了酆督的抱怨後,趙醫生當即覺得不可能,直接就問道。
“我們醫院的醫生可都是盡心盡力的,不管是多小的病,負責的醫生都不可能不搭理不過問的。你說你的主治醫生不過問你的情況,那你給我說說,那個醫生是誰,改明兒我好好的說說。”
趙醫生的年紀雖然不大,不過這腔調倒是挺足的,一看就知道以後是要越升上層的人。跟這一口官腔的人說話,有的時候是挺叫人覺得麻煩的,不過麻煩歸麻煩,跟這樣的人說話要是順著他的步調說下去,倒也不是那樣的難溝通就是。
瞧了趙醫生一副要去替自己好好教育那不負責任的醫生,酆督不禁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我的主治醫生啊,就是那個李醫生啊。”
“李醫生?”
李可是大姓,這醫院裏頭姓李的醫生可不少,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酆督說的是哪個李醫生的趙醫生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哪個李醫生?”
“就是心血管科的那個李醫生啊,對了,我聽病房裏的那個小護士說過,她好像大學的時候還是您的同學呢。”
在提到李醫生的時候,酆督是自然而然順了口就那樣說出來的,而一說到這個李醫生,麵前的趙醫生立即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是她啊。”
點著頭一副自己明了的樣子,趙醫生一邊點著頭一邊應著,不過在應過之後趙醫生卻又疑惑的“咦”了一聲,隨後說道。
“不對啊,那李醫生可是心血管科的主治大夫,你這怎麼看都是外傷,她怎麼會是你的醫生呢。”
“事情是這樣的。”
趙醫生覺得奇怪,他當然得好好的解釋了,將最近攤上的這倒黴的事情說出後,就連趙醫生都覺得酆督這一次是無妄之災了。
受了傷上醫院打破傷風跟包紮本來是件正確的事,誰知道會因為藥物的關係導致這脖子上的傷口發炎最後化了膿。
無妄之災能無妄到這種程度的,酆督也是夠倒黴的。酆督說的這一件事情,趙醫生當然也是聽過的,準確的說這一件事醫院裏頭就沒有誰不曉得的。當得知酆督就是那罕見的倒黴患者時,趙醫生忍不住笑了,當醫生的因為病人的病情而笑成這樣,是挺沒職業操守的,不過酆督卻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跟趙醫生計較。
因為現在的他,可是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詢問。
而眼下看來,倒是可以借機的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