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符雖然不是他的,不過依照他的能力即便強行控了他人的靈符,也不是什麼難事。本因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操控之中,這途中闖入的人就算出乎自己的意料,不過也打亂不了自己的計劃。
誰曉得這能出乎自己預料的人,卻也是個可以壞人計劃的主。在他實施轉生術的時候,酆督也不知怎麼辦到的,竟然從那束縛中逃了出來。瞧著雖然是累了,不過能破了自己的結界術法,這個年輕人也夠他側目的。
將視線移到了酆督的身上後,隻不過是看上了幾眼,便聽到那個人這般說道:“不愧是酆家的子嗣,果然叫人驚奇。”
酆督他們那一家也算是名家之後,有膽子用鬼城作為自家人的姓氏,若是沒有點能力的話,又如何的能叫這一行的人心服口服。那個人的這一番話,倒也是一種誇讚的意思,而在聽了他那稱讚的話後,酆督笑著回道。
“那些靈符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東西,自己的東西叫人這麼隨意的操控著,如果不搶回來的話,這事傳出去叫我以後怎麼立足?”
雖然那麵色算不得好看,而且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疲憊不堪,可是酆督還是繼續用著那輕佻的語調說著。輕佻的話語配上那微微上挑的眉梢以及揚起的唇角,倒是有了幾分調侃的意思。
酆督便是如此的人,就算真的遇上了難以解決的事,他也得盡量的叫自己瞧上去一如既往。輸人不輸陣這樣的道理他也是記在心上的。雖然現在看上去還是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仍舊是那一副樣子,可是酆督自己心裏頭的擔憂以及緊張,便是隻有他自己清楚的。
跟前的這個人,現在站在他跟前的這個人是真的厲害。在強行突破他設下困住自己的陣法時酆督便已經知道。如果想要破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酆督的這一次掙脫全靠的是蠻力。麵上再如何的輕佻無事那又何如,他這身上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便隻有他本人最清楚。
扯痛的身子,恐怕是撐不了多久的,可在如何的撐不下去他也不能就這樣放棄。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顏麵還是那另一口棺材上的孩子,酆督心裏頭是清楚的,要是自己現在露出半分的敗相,那個孩子的下場怕是要同自己的雙生子一樣了。
強撐那是倔強跟自信的人固有的,所以這麵上的酆督可是半分破綻都沒有露出。他的強撐是否叫這個人看破了,誰也不清楚,隻是這個人在看著酆督破了自己的術法之後,稱讚的話語卻是由衷的。
微微的咋了舌,一眨不眨的看著酆督,那個人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挺狂的,不過倒也有狂傲的資本。這麼快的速度之下反破了我的術法,我都已經多少人沒有遇上你這樣的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破了,你又想怎麼樣?”
轉生術已經開始了,不管酆督如何,這已經死了的人現在也是活了。之前那個叫這人放入壇子中的嬰孩,她的皮肉已叫壇子溶解,身上的骨架全都磨蹭了白色的藥粉。白色的藥粉加上那黑色的藥石,這兩樣東西都已經叫他灌入了死屍的口中。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現在就剩下最後的一步。
酆督想要做什麼?他還能攔住自己不成?
依照酆督現在的身子,要阻攔自己怕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那個人雖然沒有點破,不過倒也沒有客氣的含蓄道出。
他也算是一種變了相的提醒,隻可惜這樣的提醒對於酆督這樣的人來說根本沒用。不但沒有絲毫的用處,反而還會叫他更加的逞能。眼中開始銳利起來,視線落到了那個人的身上,眉梢已經不在那樣的挑起,嘴角也不在那樣的勾起。酆督正著臉眸中暗了色,看著那人一直盯了好半響,最後開口說道。
“我到底有沒有本事,這一點不用你替我操心。不管我有沒有這個能耐,我隻知道轉生術的術法是逆天的,這一次的事情你別想成。”
一個人的命運與生俱來便已經定了,什麼時候該死那都是命中定好的。轉生術無外乎是在破壞天道,壞了一個人的命格。這命數若是破壞了,就像是撐起那建築中的一塊磚出了問題。看上去好像就隻是一塊磚頭出了問題,可是這除了問題的磚頭在這建築物中,卻極有可能占著至關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