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督不吭聲,左小年也就不吭聲了,靜靜的拿著手機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酆督才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朋友跟前輩呢?”
“兩個人都死了。”
“那殺人喝血的又是誰。”
“就是那個前輩。”回話的時候左小年還下意識的扭過頭朝著前輩的屍體看去,之前她是見過前輩的相片。說實在的這個前輩的模樣也是挺帥的,隻是這帥氣又帶著幾分陽光的前輩。
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恐怕誰也說不清是為何。
酆督因為有事所以不能過來,之前看到左小年留下的短訊後隱隱覺得不安的他便叫化貓順著味道直接尋過去。沒想到他的不安竟然應驗了,左小年真的遇上了麻煩的事情。
好在化貓的及時趕到,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人是沒有到達現場,不過酆督卻還是能從左小年的講述中猜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大體明了的他並沒打算同左小年解說,而是開口說道。
“左同學,你口中的那個前輩怕跟我們之前遇上的那兩個是一樣的,也是那中了邪的。他的體內,我總覺得也會有殘肢,你趕緊看看,趁這件事還沒人發現報警的時候,趕緊看看他體內是不是也有人體的殘留。”
酆督這話說得倒是簡單了,這體內的東西她可怎麼看。且不說她手頭沒有酆督研磨的那種符粉,就算真有。現在前輩也已經死了,這已經死了的人哪還能吐出什麼。
已經死了的人,到底要怎麼從他的體內拿出自己要的東西。這一點叫左小年非常的犯難,但是對於酆督來說,卻不是什麼為難人的事情。
就隻是安靜了一下,隨即酆督問道:“你剛才說這個人拿著刀差點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是啊。”
“那現在那把刀呢?”
聽酆督這麼一問左小年便開始在衛生間裏頭找尋那一把刀,不過沒有。就這麼大的衛生間,一把刀也藏不到哪兒去。
可是沒有,她沒在這衛生間裏頭找到前輩剛才拿在手上的那一把刀。
又是一圈的掃下來後,左小年的視線最後落在浴缸裏。
或許那把刀,現在就在血水裏頭。沒有回應酆督的話,而是站起身來,左小年走到了浴缸那兒,在那血水裏頭翻找著,竟然真叫她找到了落在浴缸裏頭的刀。
握著手中的那一把刀,左小年同酆督說自己找到了。而酆督的法子也是簡單的,自然人已經死了吐不出來了,那麼就直接剖開他的肚子。
肚子都已經剖開了,那體內的東西也就清楚了。
酆督這個法子實在駭人,以至於這握著刀的左小年,手都已經顫抖了。微微的顫抖著,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前輩,半響之後左小年下了決定。
剖開一個人的身體,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拿著刀的手始終都是顫抖的,可是左小年還是強忍住那心中的恐懼,最後剖開了前輩的肚子。
肚子剖開之後血水全部湧了出來,而在血水湧出之後左小年在那淌出的血中看到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皮肉,因為就隻是一塊皮肉所以也看不清是人身體的那一部分。割開的口子並不大,可是那一塊肉就這樣隨著血水淌了出來。當看到那淌出來的皮肉後,左小年立即知會了酆督。
在酆督的示意之下她最終將那一塊皮肉撿了起來,拿在手中細細的端詳。
皮肉便是那樣的一塊,根本不需要過於認真的尋找,很快的左小年便在這皮肉上找到了一個字。
之前尋到的那些殘肢,分別“淩晨”兩個字,而這一次呢?
左小年看到的卻是“時”。
午夜後頭又加了個時字,根本就不能組成一個正常的句子,也叫人看不懂是個怎樣的意思。當看到這皮肉上的字是“時”,左小年便知道。
事情必定不會就這樣結束。
一定,一定還會再出點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