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盛滿了血的浴缸中的女人,以及像自己一樣被反捆綁在椅子上叫人割喉放血的女人。
這兩個人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樣,看得左小年整顆心都顫了起來。眼前的一切於她而言甚至恐怖,可是最恐怖的還是邊上的張玲。
站在邊上得以活動自然的張玲在看到這一切時竟然沒有半分驚恐,如此淡然的反應主意證明這衛生間裏頭的事情。
她是知道的。
仿佛已經能看到自己接下去要遇上的事,就算左小年在看到鬼魂的時候能如何的淡然,可是攤上這樣的事,她也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叫一切嚇得都白了麵色。
不敢動,甚至於都不敢說話,左小年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的默不作聲不加詢問使得這兒的氣氛更加的詭異,當氣氛凝重到幾近連喘氣的聲音都聽不到時。一旁的張玲突然有了動作,轉過身繞到了左小年的身後。兩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隨後整個身子往前傾倒。
下巴正好磕到了左小年的頭頂,將那下巴磕放在左小年的頭頂之上,半響之後才聽張玲說道。
“你看到了?”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什麼?張玲詢問的便是眼前的這一切。她的問話像是招魂的言語,叫左小年的身子不禁又顫了一下。顫抖過後直接僵在那兒,左小年說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怎麼可能,你明明就看到了。”
“是真的,我沒有。”
她沒有,隻有什麼都沒看到才有可能又活下去的機會。咬緊了牙,左小年便是這樣回著,就連那視線也不肯移到那兩具屍體上。
可是她的堅定卻不能為她換來什麼,因為張玲便是堅定了她看到了。
一個勁的重複著那樣的話,像是在堅定左小年看到這一切似的。當那重複的話語次數多到左小年的頭皮都麻了時,張玲突然壓下了聲音。
視線先是看著左小年的發頂,隨後移到了綁在椅子上那女孩的身上,最後移到了浸泡在浴缸裏頭的那個女人。這樣來回的看了好幾遍後,張玲問了。
“對了小年,你知道她們是誰嗎?”
她們是誰,這兩個人她都不認識怎麼知道是誰。如果要說的話,到時那個橘子色上衣的女孩子她覺得應當是倩倩。至於浴缸裏頭的那個女人,她可就猜不出了。
用力的搖著頭,她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不知道根本不能為她免去即將遇上的一切。瞧了她不住的搖著頭,張玲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來告訴你。那個椅子上的是倩倩,你知道的,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討厭的女生。而那個浴缸裏頭的女人,嗬嗬,那就是前輩的女朋友。”
前輩的女朋友,浴缸裏頭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前輩的女朋友。她就應該猜到的,現在的張玲神情實在太可怕了,笑成那番嚇人的模樣,叫人這身子都因為她的笑而不住的發了抖。
前輩的女朋友跟倩倩,這兩個同前輩有了交集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當聽到張玲湊在耳邊那詭異的笑,左小年突然發現。
她好像明白了。
這一瞬的明白更是叫她整個人的心都驟停了。
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樣,那麼這些人便可能是因為前輩的緣故才……
張玲平日裏瞧著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可是在這所謂的情之下,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幾乎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左小年無法相信,而當初在她背叛時,怕是陵孟嵐也是無法信的。
說她什麼都沒有看到,這樣的說辭張玲根本不可能相信,既然不可能信那她便也不再那般說。那移開的視線又一次落到那兩具屍體上,看著那些個屍體左小年說道。
“小玲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在犯罪啊。”
“犯罪?”
“當然是犯罪了。”一麵說著一麵看著跟前的兩具屍體,左小年說道。
“你喜歡前輩,這一點我知道,可就算是喜歡你可不能殺人啊。這前輩的女朋友,還有你之前介紹過來給前輩當模特的倩倩。你怎麼可以因為自己對於前輩的喜歡就對她們下手?難道你不知道這殺人是犯法,是的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