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問還好,一問左小年更加鬱悶了,麵上的表情看上去可比高中生還要鬱悶上不少。哎哎的歎了口氣,左小年隻得將對著老師的那一番說辭又重新拿出來糊弄這個高中生。
叫狗給咬的,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手賤去逗弄而讓狗給咬了。在聽了左小年那哀怨的敘述之後,就算是高中生都忍不住在心裏頭感歎左小年的手賤。
人便是如此,當你發覺其他的人遠比自己還要倒黴的時候,在對對方升起同情的同時不免也會有些幸災樂禍。而這一旦對誰有了幸災樂禍的心思,自然也就更加樂意同對方說話。
左小年這倒黴的事情可是叫高中生給樂的,這一樂兩人之間也就更加的聊得來了。
病房裏頭一共有六個床位,最裏頭的是那兩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那名孕婦的床位在正對麵的第二個位置上。高中生的床位則是靠近病房門口,邊上跟對麵的床位都是空的,兩個人說話要是不過分的大聲,倒也不會打擾到其他的三個人。
大概跟高中生熟絡之後,左小年開始將心思打到其他三個人身上。陵孟嵐將自己引到這間病房的外頭,必定是因為裏頭有著什麼。
護士小姐一個人要照顧那麼多病患,這病人的事情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清楚的。想要問一問這病房裏其他三個人的情況,倒不如詢問這同一間病房的高中生。
因為跟左小年還算聊得來,所以左小年那無意詢問的話她也沒覺得在意。當左小年順口詢問病房內其他三個人的情況後,高中生便當做是閑來無事嚼的舌根,小聲的回道。
“他們三個啊,他們三個人可怪了。”
對於這同個病房其他三個人,高中生總覺得他們很是奇怪。
高中生是幾天前才剛剛住進這個病房的,當時在住進這個病房後,她便覺得這個病房很是奇怪。靜得叫人覺得心裏頭都不舒服的病房,總是壓抑沉悶。
自己的父母是因為工作太忙的,所以沒有時間來陪自己。可是這病房裏頭的其他人,他們的親屬卻也是奇怪的。
住進來的這幾天中,她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們的親屬,就好像三個人都是沒有親屬一般。不隻是沒瞧見有人過來陪過他們,就連那話,都沒同他們三個人說過。
那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高中生還能理解,畢竟老人家身子骨不舒服,不喜歡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個孕婦也是從來不曾見她吭聲,從高中生進了病房開始,她便一直躺在床上,甚少見過她下床。
就連那護士小姐送過來的飯菜,也沒見她吃過幾口。
都說孕婦需要保持絕對的心情愉悅,可是這人卻悶得讓人覺得害怕。
在提到同個病號房裏頭的三位病友,顯然高中生的意見是極度多的。聽得左小年那兒都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那三個人,果然是奇怪得很。
靠近窗戶的那兩位老人家,直直的躺在床上,手上紮著點滴,而那位孕婦也是一樣。從她進來到現在那個孕婦就不曾醒過,蜷縮在床上睡得很是安穩。邊上的桌子上放著已經涼了的飯菜,想來是護士小姐送來的午餐,不過因為沒什麼胃口所以也沒見孕婦動幾口就是了。
偷摸著打量著那三個人,真是越看越覺得他們三人怪得很,心裏頭默默記下的左小年已經琢磨著回去如何同酆督彙報。收了自己的視線正琢磨這一件事時,視線正巧從高中生的手上瞥過。
露在被子外頭的手臂,此時擱放在被子上,挽起來的袖口可以看到高中生的手背。從手背開始一路延伸到胳膊上,高中生的手臂上好些針頭紮過之後留下的紅印子。
一排上去數量倒也挺可觀的,便是看到了這個,左小年忍不住問道:“你這手上?”
順了左小年手指的方向看去,瞧了自己手上的這些紅點,高中生自個也覺得奇了,微微的“咦”了一聲,高中生納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