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起身叫左小年感到有些不安,當即便出了聲說道:“酆老師你要回去了?”
“是啊。”勾了唇角看著她,酆督說道:“這兒可是醫院,就算是探望病人也不能久待吧。更何況就左同學目前的情況,老師個人覺得你得好好的休息。”
好好的休息,左小年哪會不知道,這過分的失血已經叫她整個人暈沉沉的,難受得很。可是比起整個人昏沉,左小年更加不想一個人呆在醫院裏。尤其是想到還得在這兒過夜,她就覺得自己今晚會過得非常的精彩。
一想到入了夜自己這一雙眼睛都會看到什麼,左小年頓時便覺得喊不舒服,厭惡之下的她強行打了精神看著酆督說道:“我說酆老師,要是你沒事的話晚上幹脆留下來陪我聊聊天算了,反正老師晚上也沒有考勤,就算酆老師不在學校我想也沒關係吧。”
笑嗬嗬的說著,左小年這心裏頭再打怎麼樣的主意,酆督怎麼會不知道。怎奈醫院這樣的地方不隻是左小年不喜歡,就算是酆督也是不大鍾愛的。
當即便挑了眉,戲虐般的說道:“左同學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這樣拐了彎說,老師我可是會當做沒聽見的。再說了,就算當老師的晚上不用考勤,不過孤男寡女的身為教師的我也不能留下來陪左同學呢。要不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學校可得多少風言風語呢。”
皺了眉一副歎息的模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酆督是個多正派的人,對於那風言風語極度排斥的好老師。
隻有跟酆督近距離的接觸之後,才曉得這是個怎樣叫人頭疼的存在。他這一番正色的話左小年那兒是聽得直想幹笑的,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番話叫左小年看到了希望。
也許直接開了口,酆督還真會留下來也說不定呢。這樣一想她的眼睛當即也跟著亮了起來,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左小年立即陪笑道:“好吧我承認,我有點怕醫院這種地方。酆老師你也是知道的,我呆在醫院多多少少總有些,不方便。”
最後三個字是究竟了許久,左小年才勉強的找到了這樣一個可以說得通但又不太蹩腳的形容詞。
晚上呆在醫院不方便,她當然是極度的不方便,畢竟擁有這樣一個能力,那樣一雙眼睛,而且還是深夜在醫院這樣的地方過夜。
如此的境地也為難左小年還能用那略帶開玩笑的語調拜托自己。
左小年為何不想一個人呆在醫院裏頭,酆督心裏頭當然是清楚的。怎奈這個老師的人品同他的容貌實在不成正比,就在左小年以為他護答應留下來陪自己時,酆督卻這般回道。
“左同學的苦衷我明白,不過我還是沒打算留下來。不就是幾個晚上,左同學擔心什麼?大不了眼睛一閉直接睡過去,到時候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指的便是酆督這樣的人,叫酆督這話一說左小年更加鬱悶了,當初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會覺得酆督這個老師長得如此之帥呢?尤其是聽他最後又來了一句“反正左同學不是很擅長嗎”?左小年那兒就更加鬱悶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與其拜托酆督留下來陪自己,還不如拜托護士姐姐放自己回學校呢。心裏頭打了這主意的左小年在護士小姐進病房查看的時候果斷提了出來,極力的保證自己沒事,就算回學校也不會因為失血過頭再次被送回來。怎奈護士小姐實在太盡責了,瞥了一眼她脖子上那再一次被血染紅了的紗布後,直接漠視了她的請求。
護士小姐那兒是不可能幫忙了,而酆督這兒。
得了吧,這個壞心思的老師更加不可能。最終左小年隻能幽幽的坐在床上,歎息自己怎麼這樣的倒黴。
留下來陪左小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酆督也沒那樣多的閑情逸致。不過左小年這體質,說真的也的確挺麻煩的。也算是看到彼此之間是合夥人的份上,酆督在臨走前還是給左小年留下一張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