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暗酆督斜了眼瞥著左小年,心中一番思量之後那眸色更暗了。不過暗過之後倒也很快恢複常色,還是平日裏那樣的挑眉屑笑,酆督問道。
“陵同學的陵?”
聽著酆督這樣問,左小年的心登時揪了一下,隨後搖頭說道:“不是,是淩的淩。”
“淩晨?”這下子對於那字就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淩晨的淩。
這手心上出現這樣一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誰能弄明白,就在酆督打算叫左小年在仔細看看,那手上頭還藏了什麼時,那叫左小年拿在手中的手竟然自燃了。
藍色的火焰在這夜色之中帶著莫名的詭冶,驚得左小年當即鬆了手。鬆開手後,那斷手便落到了地上,火勢更旺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方才還完好的斷手此時便叫那火燒得精光。
如此的突然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準備,斷手便在麵前燒得精光。
如此的突然是驚嚇到左小年的,看著那逐漸消失的藍色火焰後,半響左小年才找回了聲音說道:“酆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他也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斷手已經叫那藍色火焰吞噬,就算酆督想要弄明白為何,怕是也難辦了。
走了過去在那斷手自燃處站定,處在那兒半刻之後,酆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轉過身隨後朝著屋內走去。
在進屋之前,酆督沒忘同左小年說道:“把你表姐拖進來。”
那黑色的液體灌入體內後,便是將表姐身上的邪氣除盡,此時身上沒了邪氣的表姐自當也就不似之前那樣癲狂。
恢複如常的表姐,如果明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這外麵的草地上,她會是怎樣的疑惑?
一個人要是產生疑惑,必定會弄個明白,而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要是求個明白的話,對於旁人來說便也潛在的麻煩。
所以表姐是得將她拉回屋內的,隻不過這樣的體力活,酆督可沒打算搭把手。
那個空長了一副帥氣皮囊的老師沒想到品行竟然如此惡劣,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自個也不打算處理一下,竟然扔給了自己的學生。
而且還是女學生。
對於酆督這樣的行徑,回過神的左小年當然是不痛快的,可是再如何的不痛快又能怎麼樣。跟前躺在那兒像是沒了氣的人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表姐,自己總不能將她仍在這裏一個晚上吧。
再說了,明兒要是醒來了,發現表姐躺在這兒。
不管是表姐還是姑姑那兒,怕都是個不小的麻煩。
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左小年最終隻能委屈自己,費力將表姐拖進房內。好在不知為何,此時的表姐陷入了極深的昏迷之中,所以任由左小年怎樣的拖拽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第二日醒來之後,姑姑破天荒的不覺得身子乏重,而表姐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肯從屋子裏頭出來。雖然中邪以及將自己反鎖在屋內的事,她是記不清的,不過人可出來並且恢複正常倒也是好事。
女兒沒事了,姑姑那個當媽的自當是高興的,直誇家裏頭有個帥哥男人坐鎮就是不同。家裏頭有個男人,那陽氣自然也就盛了。
雖說表姐能恢複也算是酆督的功勞,不過一想到昨兒酆督那薄情的行徑,就算左小年之前如何的花癡他,此時也是諸多煩悶了。
人是清醒過來了,不過叫酆督那樣暴力的對待之後,表姐那身子怕是得休息上好一段時日才能恢複。
在確定表姐身上的邪氣徹底被拔除後,左小年這才同姑姑說了學校有事,得回校了。對於酆督,姑姑的鍾愛總叫左小年覺得姑姑有出軌的念想,所以姑姑的挽留她是說什麼都不能同意的。
在一番的再見之後,左小年可算是拉著酆督離開了姑姑的家。
出了別墅區直接打了車,好不容易才回了學校,付了錢下了車後,左小年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肺部裏頭的廢氣都吐出來後,左小年這才有心思開口問道。
“酆老師,你說我表姐那是怎麼回事?”
如此的表姐,真叫人陌生到可怕。可已經不是自己的表姐了,而是一個著了魔的怪物,隨時隨地窺視著他人的鮮血以及血肉。
就算沒了那兩樣東西她便不能活似的。
就算那脖子上的傷痕因為酆督的符末收了口,不過左小年的手觸碰到後,還是覺得有些細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