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燒痛感對於那著了魔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咬咬牙就能撐下去的痛,那貼在四肢跟頭部的靈符就像那散發著炙熱的火爐一般,強行欲將滲入表姐體內的邪氣抽出來。
強行抽離出的痛,自當是叫人覺得痛苦的,可是這痛苦之下的表姐竟敢還是不安分。
準確的說那滲入她體內的邪氣,竟然到了這一刻還是不安分。全然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那邪氣操控著表姐的身子,想要將貼附在四肢處的靈符撕下來。
靈符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黃紙,輕輕的一下也就扯下來了。可是對於那著了魔叫邪氣入侵的人來說,卻是完全不同的。此時的靈符就像是有了魔性一般,一旦貼附到你的身上,便跟長在你的皮肉上似的。
根本不是用力撕扯便可以扯下的。
試了幾次皆是無用,那些靈符就像是長在皮肉上的刺青一樣,再如何的扯也隻是將自己的皮肉扯了起來。光是扯是絕對不可能撕下那一些,當發覺到事情如此之後,表姐竟是發了狠。
留著那長長的指甲,那是為了好看,可是現在這長長的指甲竟然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器。手成爪直接用力的抓撓著自己的手腕。皮肉被一下一下的抓開,血肉模糊之下靈符上的符咒自然也就叫血染上。抓破的皮肉連帶著那貼附在上頭的靈符也叫表姐抓破。
她竟然用了這樣自殘的法子來擺脫靈符的束縛。
如此的事酆督也是頭一次遇見的,在看到表姐那樣的自殘行為之後,酆督這麵上的笑逐漸掛不住了。幽幽的抽了一下,酆督說道:“糟了,看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好麻煩。”
“麻煩?”
居然連酆督都說了麻煩,難道事情沒了轉機?她隻是因為在表姐的家看到了陵孟嵐,所以才叫了酆督一塊過來,誰知道會攤上這樣麻煩的事情。酆督說了麻煩,左小年這兒更是沒了法子,直接在邊上哀嚎問道。
“難道老師沒其他的辦法了?”
“怎麼可能。”不客氣的橫了一眼,在這一點上酆督可是極度的自負,麵對著跟前這樣的麻煩他怎麼可能沒了法子,隻是……
“可能得麻煩好一會兒呢。”
聽了這話便知酆督還是有辦法的,如此一來左小年也就鬆了口氣,不過這一口氣並沒讓她徹底鬆出來,因為緊接著酆督又說了一句話。
“不過那個辦法準備起來比較麻煩,這期間就辛苦左同學暫時當一下誘餌了。”
誘餌?這個當老師的竟然叫自己的學生去當誘餌。當說了這話之後,酆督直接漠視了左小年的抗議,直接就地做起了準備。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拿出了搗藥用的杵跟石罐子。酆督竟然就那樣席地而坐,隨後拿了幾張靈符跟一些奇怪的粉末,一塊放入那罐中搗了起來。
表姐那兒眼看著就要掙開靈符的束縛,可是他那兒竟然在優哉遊哉的搗藥。瞧了酆督在做的事,左小年卻是急壞了的,不住的在那兒詢問。
“酆老師你幹什麼啊,表姐就快要把手腳上的靈符都抓爛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坐在那兒。”
她是著急的,誰知道搗藥的酆督倒是破天荒的優哉遊哉,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著急而加快了搗藥的速度,反而始終保持著那樣的不緊不慢。一邊慢騰騰的搗著裏麵的東西,酆督一邊說道:“你表姐這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製住的。這東西也是急不得的,左同學就別在邊上搗亂了。”
“可是我表姐她……”
就算酆督說了事情急不得要慢條斯理,可是表姐那兒已是刻不容緩,在他慢條斯理的同時也得告訴自己該怎麼做吧。脖子上的血還沒徹底止住,因為流出的血有點多,左小年現在都覺得自己有些眼花了。
“該怎麼做?我不是已經跟左同學說了,在我搗藥的時候麻煩你當一會兒的誘餌,堅持一會兒就夠了。”
堅持一會兒就夠了,酆督真覺得這一會兒很好堅持?就在他們說話期間,那些靈符已經叫表姐全部抓花。抓花了的靈符失去原本的靈力,此時的表姐已然恢複了行動力,正朝著她這兒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