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我湊足錢,希望我能一句高中,衣錦還鄉,可是到了這裏我才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人家有錢人紛紛去結交官場大人,豪門望族個個依祖蔭攀親戚,有關係的共不用說了,可苦了我們這些寒門學子,無人接濟。”尤為說著開始眼泛淚光,好像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一般。
“可是這也沒關係,我們不圖風光,隻要給我參加科考的機會,依我的學識定能高中,但是在科考前,主考官突然告訴我們每人需交二十兩的考試費用,你說我們這些人能進京已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借遍了外債,從哪再弄錢給他。”尤為不愧為演技派,說的鎮關中拍案而起。
“太可惡了。”
“是啊,我倒無所謂,可是我那遠在家鄉的父母,他們還等著我去給他們贖身那,於是我一起之下在科考當天偷偷溜進了考場,之後躲到了考場的房梁上,待主考官一來,我從天而降,將他砸死當場。”尤為說著顯得格外激動,他跳起來做了個從天而降的姿勢。
“就這樣,後來就被抓進來了。”
“好啊,做得好,那個昏官也死得好。”鎮關中聽著也很激動。
還好?我都要被砍頭了,尤為莫名其妙。
“我告訴你啊,你今天砸死的這主考官是;吏部尚書劉開。”
吏部尚書?我的媽,這麼大的官,我還不得被車裂啊,死定了,尤為心裏更加不安了起來。
而鎮關中仍在自顧自的說著,“他可是壞事做盡啊,每年地方官進京都得先去拜訪他,他就乘機斂財,誰要是不給,他就在每年的考察中給誰記劣跡,去年,京兆尹陸大人想要揭發他,奏折被他給攔住了,於是他陷害陸大人擾亂地方治安強搶民女,就這麼著陸大人被罷了官。”說著鎮關中義憤填膺,而尤為則還在思量自己的出路。
“再說今年年初,他在東城看中了一塊地,唆使信任京兆尹強拆住戶,可是人家不搬,於是他讓手下親兵打死了那家戶主,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血肉人命啊,你砸的對,砸的好。”說著用力的拍了尤為一下肩膀,大笑起來。
“好兄弟,你這是為民除害啊。”剛才那一巴掌把尤為從痛苦的想象中拍回了現實。
“我這是為民除害?真的?”
“真的。”
“我砸死他是為民除害,我沒罪反而有功,好啊,我不用被砍頭了。”
鎮關中聽到這麵漏難色,吞吞吐吐地說道:“兄弟,你是為民除害了,可是你也知道這官場,官官相護,百姓拍手叫好,你是大英雄,可是當官的怎麼想就不一定了。”鎮關中這一番話就像冰天雪地之中,剛盼來了太陽,又被人從頭潑了一盆涼水啊。
“我這不是死定了。”尤為剛興奮了一會兒,馬上又耷拉下了腦袋。
“世事難料,兄弟或許可以逢凶化吉。”
“但願吧。”尤為看著監獄後窗射進來的陽光,我的床,我的電腦,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我要是早點出去找工作不就沒這事了嗎。
獄中兩人所談論的事情被一直躲在牆角的罩著鬥篷的人聽的一清二楚,從他露出的半張臉看出他牙關緊閉,雙手握拳,顯得極其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