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對我來說,誠如意大利作家卡爾維諾所言:“當一個人感到壓抑時,他寫寓言;當一個人不能清晰地表述自己的思想時,他寫寓言。”心有所感,情有所動,意有所鬱,以寓言出之,是一種不錯的形式。譬如本書中的《最美的女人》、《我願意》、《偷竊的最高境界》等,便是對一些微妙心境的表露,美在心中,情在別處,愛是付出。又如書中諸多或尖銳批判或溫婉微諷之作,則是對現實的不平之鳴。
《規則是圓的》這本寓言集,收錄作品150篇,說虎話狐,無非人事。這一個個托辭以寓意的故事,題材涉及諸多方麵,寫法也力求多樣化。全書共分七輯:迷雲疑霧、哲理故事、官場掃描、寸鐵丸石、世相管窺、諧趣大觀、情感世界。
我寫寓言,受益於馬長山先生甚多。馬長山先生倡導複調式寓言、模糊寓言,慣用幽默與反諷,擅長從當代人的視角出發演繹寓意,在表現形式上比較多地采用對話體,運用第一人稱敘述等。較之傳統寓言,馬長山先生的寓言似乎不太符合標準的寓言,像詼諧風趣的幽默笑話,像暗藏機鋒的相聲,像言淺意深的哲理故事,像異趣橫生的小品文……在創作寓言時,我便有意識地不在作品中直接點明寓意,甚至模糊寓意,嚐試采用對話體,運用第一人稱敘述,融入幽默元素等。在此,特向馬長山先生致意!此外,因近年來主要寫閃小說,在創作寓言時便有意無意地運用閃小說的一些寫法,比如故事情節的突轉,在一些作品中便有體現。
域內域外的優秀寓言是文學的瑰寶,滋養了一代又一代讀者的心靈。我深知,要創作出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優秀寓言,時日尚遙,然而,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二零一一年夏寫於天目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