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喂,難道要夏天喂嗎?”陳辰環著手臂懶散的斜倚著門框,眼底閃著戲謔的光,一臉的風流紈絝,笑眯眯望著夏天,用玩笑的口吻說:“要不你試一試?放心,我縱然醋海濤天,也會顧全大局。隻要阿草的身體能早點好起來,我什麼都能忍!”他自認為瀟灑的一甩劉海,為這番聲情並茂的演說做一個畫龍點睛的總結,捧著心口故作深情的說:“就是這麼愛得深沉!”
林夏草:“………”
夏天:“………”
小浣熊:“………”
林夏草一口心頭血噴出去老遠,一激動險些把桌板給掀了。
“阿草”這個昵稱太反胃了!
尤其還是在開飯前,嚴重影響她的食欲。
還愛的深沉,她倒是想把他深埋進土裏,埋得深沉,讓他化作春泥更護花。
夏天麵不改色,欣然接受他的調侃,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回答:“春天了,我不介意幫你做做綠化工作。”
我介意啊!林夏草在心中呐喊。
如果夏天喂飯,她的墓誌銘上一定會這樣寫。
X年X月X日,被夏天喂食,不堪其寵,活活美死,享年二十一歲。
喂飯這種虐狗指數極大的秀恩愛方式,她YY一下已經足矣,還不想英年早逝。縱然她的臉皮比一般人要堅固一些,但遇到夏天便大打折扣,遠沒有修煉到可以心安理得的占夏天的便宜,占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陳辰這個妖孽此刻興風作浪,明顯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節奏!
他作死的挖了一個坑,她隻好將計就計,把他扔進坑裏去填土。順便也讓他體驗一把,這種不經許可擅自決定的愛稱有多銷魂蝕骨。
“魚~寶~寶~~”林夏草捏著嗓子柔聲細語的“嬌嗔”,尾音上揚似一把把鋒利的小鉤子,不勾下陳辰幾塊皮肉來誓不罷休,“人家這不是害羞嘛!人家當然想要你來喂嘛!!!”
聲音甜膩得發齁仍覺不足,還要扭捏著做鵪鶉狀,以加深視覺上的衝擊。
陳辰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抖,倚著門框的身軀一歪,險些摔在地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門框才幸免於難。為了扮優雅往衣領裏塞的那張紙巾飄飄悠悠的落在了地上,同時落地的還有滿身的雞皮疙瘩。
胃裏麵一陣翻騰,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浣熊抱著肩膀直喊冷。小黑私底下都是這麼稱呼子非魚的嗎?肉麻到掉渣渣啊!這算是花式秀恩愛嗎?能不能考慮一下他們這些圍觀單身狗的心理承受能力?
還有,小黑撒嬌的樣子……比輝哥的傾城一笑更加銷魂啊!
夏天的唇邊浮現出一點笑意,幸災樂禍望著陳辰,對他的不幸遭遇深表祝賀。
自掘墳墓了吧?活該!
“那個……這大庭廣眾的,我也會害羞,等四下無人咱再偷偷的喂。我最喜歡看你自強不息的樣子了,粥快涼了,小浣熊趕緊把勺子給她吧,餓在她身疼在我心!啊,心好疼,我要去沙發上緩一緩……”話音未落,陳辰已經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回了客廳裏。
林夏草包成春筍的右手手指偷偷在桌下比了個V字,勾著唇角笑得輕蔑又得意。小樣子的,還敢跟我鬥!
“夏天,你也快去吃飯吧,等一會兒飯菜該涼了。計算機什麼的是我的短板,吃飯可是我的強項,用不著擔心我!”她前一秒還如冬天般寒冷,下一秒便變得如春天般溫暖,回應給他一抹寬慰的笑意。
夏天心底一聲無奈的歎息,名不正言不順,果然幹什麼都束手束腳。小浣熊在,她名義上的“男朋友”在,就算要喂飯也輪不到他,這個問題再糾結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他要想辦法盡快的給自己爭取名分啊!
“你眼睛看不見,終究不如平時那麼利落,吃慢一點,當心燙。”他細心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