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陳辰辦好住院手續回來時,蘇揚已經先行離開了,夏天那裏開的天窗,總要重新統籌安排一番,想辦法補上去。
小浣熊八卦的雷達天線刷的一下伸的老長,盯著兩個人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點撕胯大戰的蛛絲馬跡。兩人之間風平浪靜,陳辰作為小黑的男朋友,麵對夏天非但沒有劍拔弩張的防備跡象,居然看起來還有一點點難以名狀的狗腿。
這讓小浣熊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她想多了,小黑和夏天,難道真的就隻是兩肋插刀的好基友關係?陳辰認識到夏天作為小黑娘家人的重要地位,開始巴結了?小黑和夏天關係那麼親密,陳辰就一點都不吃醋嗎?好詭異啊!
算了,懶得浪費腦細胞去琢磨了,還是節省點腦細胞研究怎麼能撲倒夢三千吧。
林夏草以為,所謂的住院,就是在她現在躺的這張病床上睡一晚。但是一瓶滴流掛完之後,護士卻又把她扶上了輪椅,說是要轉病房。她也沒太在意,乖乖的遵從醫院的安排。直到聽到小浣熊的驚歎聲。
這間病房位於醫院的頂樓,裝修得有幾分賓館套房的味道,溫馨的暖色調,寬敞又明亮,一間病人住的主臥室,還有一間陪護家屬臥室,一個小廚房,獨立的衛生間。
主臥室裏一張寬大的床,擺著一張三四人坐的沙發,正對病床的牆上掛著液晶電視。客廳裏擺放著茶幾,圍繞著茶幾擺放著兩組沙發,牆壁上同樣掛著液晶電視。
“小黑,這裏是高級病房啊!哇塞,簡直就跟小公寓一樣!子非魚真土豪啊!”
林夏草正被子非魚和夏天攙扶著往病床上坐,聞言腳一軟,險些摔下來。她抓著夏天的胳膊,麵如菜色哆哆嗦嗦的問:“夏、夏天,這、這是你給辦的手續啊?”
“是陳辰。”夏天的麵不改色的回答,從容的將鍋甩給了陳辰。既然陳辰這個“男朋友”擔心被打臉,那他沒理由不成全他。
林夏草將臉轉向陳辰那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急切的問:“我還沒住進去,什麼都沒動,應該可以退房的吧?”
“錢都交了,不可能退了!你就……嗷……”陳辰一聲慘叫,未說完的話破碎在林夏草的九陰黑骨爪之下。
他淚眼婆娑的揉著被掐痛的胳膊,委屈又淒涼的望著夏天。
你獻的殷勤,憑什麼要我來受過啊?!
夏天事不關己般幸災樂禍的笑著,不但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居然還向林夏草投以讚許的目光。幹的好,下手還可以更重一些!
陳辰一口怨氣卡在了胸口,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怪不得這小子深藏功與名,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了把鍋甩給他來背,他奶奶的太陰險了!真不愧是蘇揚的左膀右臂,耳濡目染深得真傳!
林夏草的內心在滴血,普通病房住一晚,她都心疼得要死,何況是高級病房,這要花多少的銀子啊!
蒼天呐,餘下的兩個月隻能吃土了!
辛辛苦苦小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她歪倒在病床上,萬念俱灰,心如刀割。“都不要跟我說話,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護士手裏拿著一套病號服,走到林夏草床前,“商量一下,咱能先換上病號服,再繼續靜一靜嗎?”
她的衣服沾了不少斑駁的血跡,實在不適合再穿在身上。
小浣熊猛點頭,早就該給她換一身了,她的胃一直就翻騰著不舒服。
夏天的臉微微有點紅,沒等護士趕人,主動拖著陳辰一起退出主臥室,帶上門,兩人各自占據一個沙發。
片刻之後,陳辰臉上浮現出幾分邪肆的笑,翹著二郎腿,彎腰身體前傾,手肘抻著下巴,往夏天的方向湊了湊。
“你說,我們現在要是衝進去,會看到什麼?”
夏天冷眼往陳辰的腿上望了望,很不客氣的回答:“會看到你的狗腿被打斷!”
“嘖嘖嘖,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陳辰感歎的搖著頭,見好就收不再繼續招惹他,臉上卻笑得像朵喇叭花一樣。
占有欲真強啊,幸好他跟林夏草演戲時很有分寸,最多摟摟她的肩膀,手還是虛搭著的,壓根兒沒敢牽她的小手,否則早被人找上門決鬥了吧?木頭啊,我可是為了你守身如玉,很清白很清白的!
林夏草此刻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便變得格外的敏感,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可是她脫光光換衣服時,夏天就在門外這個事實,已經足夠讓她一張老臉火燒火燎,扣扣子的時候,手指明顯不聽使喚,哆嗦了半天也沒把那粒扣子塞進去。
小浣熊實在看不下去了,一邊幫她扣扣子,一邊嘲笑她說:“你不是一向自詡美男裸|奔於前也能泰然自若的心理素質嗎?就說你家魚在外麵,你穿個衣服都能穿得心猿意馬,羞不羞啊?”
林夏草心說,陳辰算哪根蔥啊!別說他在門外了,他就算在門內,老娘照樣很淡定。把他揍到不敢睜眼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我這是緊張沒有安全感啊!你想想,夢三千要是在門裏麵換衣服,你在門外能控製住獸性嗎?”她偷換概念狡辯,將陳辰扔出去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