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試卷,林夏草回頭盯著田然,很惱火,卻又不好發火,強忍著問候她祖先的衝動,麵色的不悅的問田然:“你怎麼老是踢我的椅子?不是說好等我答完題就會給你看的嗎?”
就算是看在左思睿的麵子上,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田然做的太過分了。
田然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將鉛筆橡皮準考證裝進高考專用的透明筆袋裏,眼皮都沒抬一下,嘴角的綻開一抹冷冷的笑,像極了算計別人時的龍九。
林夏草心中慢慢升起了很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林夏草試探的問。
“我就是故意的!”田然回答得幹脆利落,毫不掩飾。
“你!”林夏草氣結,“我又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林夏草憤怒的一拍田然的桌子。
教室裏本來亂糟糟的,考生們有的在收拾東西,有的已經站在過道裏,隨著人潮準備離場,林夏草驚堂木一拍,立刻肅靜下來,一致尋找聲音的來源,連正在清點答題卡的監考老師都抬起了頭。
林夏草立刻縮著脖子冒著腰保持低調,望向田然的眼睛中漸漸燃起火光。
“你去找監考老師舉報我啊!無憑無據,我不會承認的。”田然嘴角的笑意不斷的擴大,認準了林夏草不敢把她怎麼樣,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她是主犯,林夏草就是從犯,林夏草不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咽。
林夏草氣結,好像真的不能把她怎麼樣。
“為什麼?”林夏草再次質問。
“不為什麼,就是看你不太順眼。林夏草,你要是有點自知之名,就不要老纏著左思睿,離他遠點!”田然慢悠悠的說,滿臉諷刺的表情。
你大姨媽的!老子暗戀也有錯麼?老子跟左思睿離得還不夠遠嗎?都兩地了,還想怎麼遠?滾粗地球嗎?要滾也是你們滾!
林夏草眼中的火苗蹭蹭的燃燒,要努力握拳才能控製住給田然一巴掌的衝動。反複叮囑自己,打狗也要看主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田然,我覺得你該吃藥了。我跟左思睿隻是哥們關係!”
田然鼻孔了輕蔑的“哧”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你倒是想跟他成為別的關係,也要左思睿願意才行啊!”
靠!都這樣蔑視老子了,那你在這吃個屁醋啊!老子不就暗戀了個人麼?沒偷沒搶沒傷天害理,當事人都沒說啥,至於在這人被你擠兌麼?!
一般女生被情敵這麼一侮辱,基本上不是痛哭流涕就是尋死覓活了,可林夏草是一般女人麼?她根本就不是女人。林夏草最怕的是軟刀子,這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林夏草怕過誰啊!小宇宙熊熊燃燒,瞬間進入一級戰鬥模式。
田然見林夏草不說話,以為林夏草是被她諷刺得啞口無言了,站起身來,揚著高傲的小下巴往前走。
林夏草望著她眼高於頂的得意勁兒,默默的伸出了右腳。
田然狼狽的踉蹌了好幾步,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了走在前麵男生的才穩住身體。
男生回頭剛想喝斥,一看抱著自己的是自己偷瞄了兩天的那個大美女,眼睛馬上化成桃心狀,立即放棄抵抗,一副時刻準備著獻身的模樣。
田然迎頭便看見一張長滿了痘痘的臉,有的痘痘已經冒出了白頭,有密集恐懼症的她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厭惡的推開男生,還拍拍胳膊,仿佛上麵沾著細菌一樣。
男生眼裏的桃心頃刻間碎成了果醬,傷心的捂臉奔走。
田然回頭,憤怒的望向林夏草,眼睛嗖嗖甩刀子。
林夏草無辜的聳聳肩,學著田然之前的語調隔空放話:“你去找監考老師舉報我啊!無憑無據,我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