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勇猛的掄起她的寶貝芹菜,朝著猥瑣大叔的頭啪啪狠抽了兩下,砸得猥瑣大叔滿頭翠綠的芹菜葉子,跟戴了頂帽子似地。抽完拄著拐棍繼續顫悠,氣憤的對林夏草說:“老太太我生平最恨流氓!要不是因為我歲數大了,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林夏草趕緊點頭稱是,心說婆婆您真謙虛,就您這身手,現在一樣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
真想問一句,婆婆您老伴還健在嗎?
車門嘩啦一下打開,龍九對林夏草一揚頭,“下車!”
林夏草隻好拎著大包小包跟著龍九一起下了車,還本著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的精神,不計前嫌扶了金花婆婆一把。
可憐的猥瑣大叔,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心人把他送醫院去。雖說是咎由自取吧,可龍九下手也忒狠了點,把他兩隻胳膊都給卸了。
林夏草拎著兩個塑料袋,跟著龍九沿著馬路往前走了一段。龍九伸出手揮了揮,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阿姨,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開起車來卻十分彪悍,縱橫馳騁與車龍中,以超車為樂趣。林夏草臉色緊抓著扶手臉色蒼白的提醒“阿姨,您開慢點,我們不著急!一點也不著急!”
阿姨一邊點頭說“好咧!”,一邊一腳油門把一輛公交車甩在了後麵。連一向處變不驚的龍九都抿緊了嘴唇,麵色如水,抓緊了扶手一言不發。一路驚魂的開到了學校門口,林夏草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裏鑽出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心說阿姨您以前是開F1的吧?
拎著塑料袋與龍九並肩走著,林夏草終於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問:“阿九,你會功夫?”
“學過點防身術。”龍九淡淡的回答。
也對,長得太漂亮,當然要學點功夫防身。長得太漂亮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啊!像我就沒有這種擔心!哈哈!哈哈哈!等等,這有什麼好自豪的!我高興個毛線啊!
話說你的防身術殺傷力是不是太大了點?怎麼感覺像是在用導彈打麻雀呢?林夏草忽然想起了龍九粗糙的手掌,以龍九的智商絕不可能被後媽虐待幹家務,更不可能幹農活,那麼她手上的老繭隻有一種解釋—練武!
身邊居然潛藏著一個武林高手!
林夏草跟韋小寶得了《金瓶梅》一樣興奮,“阿九,你學的是哪種功夫?跆拳道?還是空手道?”
“空手道”
“那為什麼不用給他個過肩摔?過肩摔多帥啊!”林夏草對此頗為遺憾。
“車內那麼窄,你希望我把他摔你臉上?”
“……阿九你教我幾招唄,尤其是過肩摔!”
“你攻擊性已經夠強了,用不著吧?”
“技多不壓身嘛!萬一我哪天碰上個純技術流,我光靠蠻力打不過他怎麼辦?”
“你沒事去惹純技術流幹什麼!”
“萬一哪天純技術流要劫我的色呢?”林夏草換一種說法。
“純技術流還真是重口味!”
“萬一就有重口味的純技術流呢?”林夏草發揚小強精神,想想人家程門立雪,魯班學藝,她這點挫折算什麼呀!
“那就讓他劫了吧,反正你也不吃虧。”
“…………”她低估了龍九的毒舌。全麵進攻無效,隻好改為重點攻擊了。“你把剛才收拾猥瑣大叔那兩招教我唄!”
龍九的目光輕飄飄落在林夏草的飛機場上,“你恐怕用不上吧?”
龍小九你不犀利會死嗎!
會死嗎!
死嗎!
嗎!
“萬一我將來二次發育了呢!我不管!教我嘛!教我嘛!”林夏草改變策略,搖晃著龍九的胳膊開始撒嬌。
“一秒鍾內放手,我教你!”
林夏草立馬鬆手,原來龍九你吃著一套啊!早說啊!害我白受了那麼多委屈!
龍九輕輕拂開額前的碎發,望著遠處操場上奔跑運球的一抹高瘦身影,眼底有壞壞的,算計的笑意。林夏草,我會教你,不僅那兩招,還會教你很多很多。因為……說不定某一天會用到某些人的身上呢。
猾得跟條蛇一樣,一肚子詭計,總要對得起這兩句中肯的評價吧!
當天晚上,龍九痛毆色狼的事跡就在傳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故事經過眾多人的加工傳頌,出現了金庸版,古龍版,單田芳評書版等眾多版本。
龍九眾多追求者中,那些表白被拒的在暗自慶幸,正準備表白的決定三思再三思,還沒鼓起勇氣表白的徹底胎死腹中。
龍九難得的清淨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