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草一把一把的吃瓜子,越吃越餓。十幾個餃子,剛剛夠塞牙縫,午飯遙遙無期,好餓啊!林夏草從教室裏擠出來,在走廊裏找到自己的課桌,伸手進去摸索吃的,哦耶,還有半包方便麵,開封好幾天了,一點都不脆,但好歹能填肚子。
林夏草站在窗前,聽著各班級鬼哭狼嚎,邊啃方便麵邊看風景。外麵白茫茫一片,地上是淩亂的腳印。太陽的光芒映在雪上,明晃晃的刺眼。雪地上有幾個小黑點,那是幾隻麻雀蹦蹦跳跳找吃的。小時候一到下雪天就支個籮篩,在裏麵撒上點稻穀逮麻雀。當麻雀走進篩子時,心情那個澎湃激動啊!不知道是自己的設備技術不行,還是這些麻雀曆經九死一生經驗豐富,反正她一拉線,篩子還沒等落下,麻雀就都跑了。每次都是一無所獲,但是一到下雪天就樂此不疲。
“林夏草你站在這兒幹嘛?”
“被他們吼得大腦缺氧,出來透透氣。”
夏天的目光落在方便麵上,眸光中閃爍著笑意。
林夏草吐了吐舌頭,“順便補充一下能量,嘿嘿,順便。”
夏天的手握成拳抵在嘴邊,掩住擴大的笑意,“等我一下。”
從教室出來的時候,夏天手裏多了兩根大火腿腸。
林夏草高興得直蹦躂,“Yes!Yes!夏天你太可愛了!Ilikeyou,asIlikeham!”
“別高興得太早,沒說都給你,我也餓了。”夏天將一根遞給林夏草,已經撕開了外皮,直接上口就行,不必學習齧齒類動物用牙齒暴力的撕咬的塑料皮。
“一半也行。一半你也是aslovelyasham。”對朋友都這麼溫柔體貼,何況是對自己媳婦呢,林夏草再次肯定,將來誰嫁了夏天誰幸福啊!
“好吧,就當ham是Beckham的縮寫好了。Cheers,forham。”
兩人拿火腿腸當香檳酒碰杯。
林夏草手握一根****棒,輕啟朱唇,將****棒緩緩塞進一半。夏天握著手裏的火腿腸倒抽一口涼氣,周身氣血咆哮著衝向了某個地方。
這姿勢,這動作……
不對!不是姿勢動作的問題!
是火腿腸的問題!火腿腸什麼的最邪惡了!
不對,好像也不是火腿腸的問題!火腿還是那個火腿,以前就沒有這種感覺啊!
難道是自己邪惡了?夏天同學逆向推理,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夏天,你這個臭流氓!昨晚在韓墨身上畫林夏草的內衣,今天又看著她吃火腿腸想入非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林夏草要是知道你齷齪的想法,會怎麼看你?!一定會覺得你惡心!別說林夏草了,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夏天同學再次陷入深深的自我譴責中,不可自拔。
林夏草一根火腿腸已經吃到喳喳都不剩,夏天的還一口未動,林夏草對著夏天手中的火腿腸嘩啦啦流口水。
“你怎麼不吃呀?”怎麼感覺夏天像在對著火腿腸懺悔呢?緊縮的小眉頭,緊抿的小嘴角,還有紅得詭異的小臉頰,夏天你對著一根火腿腸抽什麼風?!難不成你是回民?以前沒發現你不吃豬肉啊?
彼時的林夏草,雖然已一腳踏入腐門,但資質尚淺,尚未達到觸類旁通的境界。所以在她眼裏,火腿腸,還是純潔的火腿腸。火腿腸君是在她上大學之後才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