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樹誇張的長舒一口氣,“我就說嘛,左思睿長的跟我一樣帥,怎麼可能瞎眼看上你。”
老媽啪的一巴掌拍向林夏樹的後腦勺,“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
林夏草覺得壓抑在胸口的一口悶氣終於疏散開了,淚眼汪汪望著老媽,皇額娘您英明!
老媽回贈一個慈母的眼神,別傷心,凡事有皇額娘在,意猶未盡的接著勸導林夏樹:“小樹啊,你姐姐犧牲自己把最好的都留給了你,你才能長的像現在這樣白淨俊俏,你要懂得感恩,要感謝你姐姐的呀……”
剛剛疏散開的惡氣好像又慢慢聚攏回來。
林夏樹這小子太賊了,立刻做恍然大悟狀,“謝謝姐姐!”
老媽尷尬的笑笑,閨女,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要寫作業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林夏草托著殘軀,捧著一顆破碎的心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治療一些小病小災,農村有一些土辦法,老祖宗千百年積累下來的智慧,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
林夏草躺在炕上直著眼睛裝死不瞑目,腳脖子上套著塑料袋,白酒的香甜味道混合著草木灰的焦味,彌漫在屋子裏,刺激著她時不時的打個噴嚏。
腳扭傷之後用草木灰和白酒敷在傷處,活血化瘀,連續敷幾個晚上就能正常走路了。
林夏草寫作業的屋子是個單間,老媽特意收拾出來給她,讓她可以安心學習不受外界幹擾。
可是今晚,左思睿走了之後,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她默寫古詩,紙上哪裏有古詩的影子,滿滿當當的都是“左思睿”三個字,嚇得她趕緊撕下那一頁紙,然後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直到小到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上麵寫的是“左思睿”三個字才肯罷休。
她做數學題,一道題算了幾遍結果都不一樣,兩個外切的圓,其中的大圓看著看著竟然出現了左思睿的臉。
林夏草煩躁的直撓桌子,最後幹脆把筆一扔,整個人後仰著呈大字型躺在了炕上。
閉上眼睛,那個討厭的笑臉又出現在腦海裏,慵懶的促狹的笑著,死皮賴臉的不肯消失。
他說她明天早上還會來接自己上學……
怎麼辦?怎麼辦?對他,她好像再也討厭不起來了。
被左鄰右舍戲稱為“鐵娃”,打從娘胎裏出來後一直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從不知生病是何感覺的林夏草將手放在心口,壓著那顆一想到左思睿就加快跳動的心髒,林夏草你不會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