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以為自己是備胎，其實你才是主角。
“真的不錯，上鏡效果很好！”王誌北這一次確實很肯定，他相信自己的專業判斷。
“賀白齡！”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禮堂裏的人們聽得真真切切。大家齊刷刷地看向舞台。
“賀白齡，站到那一束燈光下！”周金蘭還是以命令的口吻對著台上的女生發號施令。
“為什麼？”台上的女生發出了質疑。
“聽說這裏在選妃！我隻是巧合路過。”台上女生的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往前麵走一點！站過來一點！”台下的人也跟著指揮著台上的女生。
陳木陽注視著台上的女生，白皙的膚色，清澈明亮的眼睛，線條迷人的臉龐，過肩的長發溫柔卷曲，一件墨綠色的簡約型寬鬆長袖毛衣搭配著紅黃格子襯衣。雖然不是萬眾矚目的美，但也印象深刻。
她的美在陳木陽心裏產生了震蕩，不是一箭穿心的痛快，而是萬箭齊發的淩亂。
陳木陽努力在記憶中搜索，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見，似曾相識，他甚至會有那種走過去和她敘舊的衝動。雖然太多的年輕人以這種似曾相識的藉口和女生套近乎，拉關係。然而，陳木陽並不是有意落入俗套。他聽見了內心的召喚，並不是愛的驅使。況且，他也沒有覺得眼前的這個女生讓自己心動。
“陳木陽，你來看一下效果！”王誌北打斷了陳木陽的遐思。
陳木陽通過攝像機輸出的監控畫麵可以清晰地看到台上女孩的表情。
“真的可以？”陳木陽很少以這樣的語氣征求王誌北的意見。
“比今天上台的每一個都更好！”王誌北還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比上一個呢？穿白色外套的那個？”陳木陽追問王誌北，逼問出王誌北心中唯一的選項。
“比今天上台的每一個都更好！”王誌北重複著這句話，表明了自己的選項。
“好吧！”陳木陽瞥了一下嘴，淡淡地說。
“你們幾位專業人士，給個意見？”就在陳木陽和王誌北討論的時候，周金蘭已經從座位上來到了禮堂過道中間的拍攝區。
三個人相互看看，盯著監控畫麵，沉默不語。
“嗯……穿白色衣服的同學秀美一點！”半響，陳木陽支支吾吾擠出一句話來。
“穿墨綠色毛衣的女孩更有氣質，陽光，灑脫，有一股向上的勁兒，從她的形象中可以看到青春的樣子。”王誌北和陳木陽的看法相左。
周金蘭繼續盯著監控畫麵，不言不語。
“周老師，你的想法呢？”陳木陽懇切地征求周金蘭的意見。
“我……，其實吧，她們倆都是我們學院很優秀的同學，不分伯仲，各有千秋，難以取舍。”周金蘭還是沒有交底自己的選擇。也許是沒有選擇，也許是不希望自己的選擇幹擾陳木陽他們從專業的角度進行分析而做出的選項。
陳木陽和王誌北的想法是不可調和的。這是很少的情況，兩個人分歧如此之大，互相都不能說服，都很執拗，毫不妥協。
“這樣吧，我去征求一下院長的意見。”周金蘭希望把選擇交給領導，既體現自己對領導的尊重，也可以由此判斷領導對不同個性學生的態度。
“周老師，我可以走了嗎？”台上的女生跑下來，問周金蘭。
“嗯，當然，今天隻是把大家喊過來試拍一些素材，看效果。”周金蘭說。
“噢，你們選定了嗎？”女生追問，扭頭看著陳木陽。
陳木陽竟然下意識地躲開了那一束穿透心肝脾肺的眼光。
“嗯，還沒有呢！”陳木陽語氣舒緩地說。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盯著女生的眼睛，他被女生那俊秀的臉龐深深吸引住了。心型的臉廓，精致的五官，線條俊逸，輪廓分明，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陳木陽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形象，自己小時候在動畫片中看到的卡通女孩。
“這是賀白齡，她是我們學院很優秀的學生，特別是舞蹈很棒，被同學們稱為‘金人收納盒’。”周金蘭想起來向陳木陽介紹一下。
“哦，全才啊，學院真是臥虎藏嬌啊。”陳木陽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又將惹出一個笑話，趕忙改口說，“學院藏龍臥虎，我們已有所體會”。
“我叫陳木陽！樹木需要陽光普照的木陽，不是蘇武牧羊的牧羊。”陳木陽每次都要給別人好好解釋自己的名字。太多的人一聽說‘陳木陽’就會問，“你祖上姓蘇吧”。
“我知道啊，木兮木兮，陽光縷縷！”賀白齡並沒有問陳木陽祖上姓蘇的問題。
王誌北在一旁，看著陳木陽局促的樣子，忍不住要救場，“這位女生還真是美女學霸啊。”
周金蘭顧不得現場的氣氛是如何的別扭。她對陳木陽說，“我先去找領導了，你一會到我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