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郝春水又跨進小院。那人披頭散發的研讀著秘籍,間或伸手比劃,顯然是甚為用心,竟然對郝春水進來毫無察覺。
“喂~'郝春水一貫傲慢的招呼。
沈歸鴻抬起頭來,一霎時郝春水看見他眼睛裏一道淩厲的光閃現。郝春水道“怎麼,這段時間的研磨,覺得你的武功已經能勝過我了嗎?”
沈歸鴻眼睛裏的光又暗下去,他也不答話,估計故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郝春水冷笑“你的把戲真沒什麼新意。聽說人家裝瘋賣傻的都要□□喝尿什麼的,你怎麼不來一招?”
沈鴻歸終於說句人話“郝宮主您笑話了,我又沒傻。“
郝春水道“嗯,你既然沒傻,這次我出去辦事,你哥哥左托右托,也不知道怎麼七拐八拐的把信送到我手上,道對你甚是惦念,想要你親筆給他寫封信。我本來有心想說說你的近況,又擔心說的不合你的心意。你寫嗎?你要不寫的話,我來寫也行。”
沈鴻歸臉色發白“謝謝郝宮主,我來寫好了。”
郝春水點頭,2個人抬進一個幾凳來,上麵放著紙墨筆研,郝春水道“寫。”
沈鴻歸盤腿坐在地下,緩緩展開灑金的信箋,揮筆寫道:哥,見字如麵。聽說你娶了柳問雪,回了陝西,我卻一直也沒回去給你們道個喜,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我這回之所以一直未歸,一開始是因為心裏有些生你的氣吧,後來因為得到幾本難得的武功秘籍,便留在江南修煉了。歲數慢慢大了,便對武功越來越癡了,故紙堆中不知歲月,今日經郝兄一提醒,我來此地將近一年了。一年不算很久,你我兄弟上山拜師江湖闖蕩,經年累月見不到也是常事。
加之你現在有了妻小,又回了清風閣苦心經營。不若我這江上浮萍般,可以率性而為。人生苦短,我最近決意在江南賞花練劍,你在那邊要多保重。有事可著人~~~~”寫到這裏,沈鴻歸看看郝春水。郝春水一直在看沈鴻歸寫信,那筆走龍蛇之間他仿似又看到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青衫人影,便難得善解人意的說“要是有事找你,將信給了鹹陽太白樓的二掌櫃即可。”
沈鴻歸道聲多謝,便寫上去。其他又寫了幾句,最後道“待他日清風閣名震江湖,我的武功也有所成的時候,我們再一起把酒淩風,共話當年。”
看到這,郝春水又一聲冷笑“他日,何時呢?”
沈鴻歸起身一拜“這還要靠郝宮主您成全。”
郝春水道“靠我成全?你便在這跟死狗般不肯成全我,有什麼臉麵要我來成全你?”
沈鴻歸一聽此話,心裏一動。他也不是對郝春水有多厭惡,隻是他知道這郝春水是個心思單純的一根筋,自己要是真的依了他,這郝春水絕不會是玩玩便罷,恐怕會死纏爛打,要死要活。所以這沈鴻歸不是怕上床,而是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