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問星沉吟了一下,裝出一往情深的樣子,謝絕了老鴇提供的其他小官“我隻是想在他的屋子裏安靜一晚,銀子照付,可以嗎?”
老鴇有什麼不願意的,於是柳問星便又一次走進了後院。
永遠的笑語歡歌,永遠的紙醉金迷。柳問星安頓好小丫鬟備好酒菜,隨手虛掩上門,就沿著長廊信步來到了上次碰到孟乘風的那間屋子前。
還沒來得及用手叩門。門就開了,孟乘風意氣風發玉樹臨風的站在門邊“你終於來了。”
那麼一霎那,柳問星竟有些驚豔的錯覺。不知道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還是這孟乘風在他麵前褪下了呆板木訥的表情偽裝。眼前的孟乘風竟是有一種青年男子的英氣勃發,讓柳問星暗暗心動。
原來這孟乘風早早就到了杯莫停。徑直要了上回的小官。
那小官上回白拿了銀子,聽暮風說他們的兩個客人借暮風的房間辦事,而暮風的客人是個英姿颯爽的美男子,兩人YY了一晚上,所以今天再見孟乘風,怎麼能想不起來呢?
果不期然,那人隻是要了洗澡水,仔細的洗漱一番,又拿出一套滾邊的新袍子穿上,然後讓自己細細為他梳頭。
鏡子裏的這位爺眼含春水麵露桃花,竟好像和剛才進來的那刻板木訥的男子不是一個人一般。
“一會我要去別處。要是上次那個小官來找你,你就收留了他吧。其他的別問,我有妻有子,隻能在這和我的相好相處。你識相點以後都有你好處!”孟乘風故意這麼說,又扔出一錠銀子,那小官連連點頭稱謝。
一切收拾停當,孟乘風坐臥不安的等著。已過掌燈,柳問星還沒蹤影,正暗自嘀咕,隻聽門外熟悉的腳步聲。孟乘風輕功好,耳力也不差,知是柳問星,迫不及待的開門迎了出去。
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周圍是奢靡□□的背景。不糾結是假的。孟乘風壓住自己心裏的百般滋味,輕輕帶上房門,跟著柳問星,沿著長廊轉回暮風的房間。
門一關上,兩人就緊緊的抱在一起,沒有多餘的言語,除了撕咬,拉扯,揉推之外,隻餘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嫖,嫖不如偷,偷的著不如偷不著。
或許是前途難測,或許是相見短暫。兩人竟似瘋了般,轉眼就CL的翻滾到床上。
柳問星悶哼了一聲。猴急的孟乘風往後退了退身子“疼了?”
柳問星沒說話,隻是用力的抱著孟乘風往前一挺。
陣陣撕裂的痛感潮水般襲來,柳問星覺得自己眼前陣陣發黑。他自虐般的動作起來。孟乘風□□了一下,輕輕啃咬著柳問星的耳垂。
兩人不再說話,埋頭苦幹。翻來掉去的,又仿佛上回一般,折騰的筋疲力盡。
柳問星感覺身邊的人坐了起來。渾身的酸痛讓他吸了口氣,問道“走了?”
“嗯,早晨人少。”
真是一個奇怪的圈,柳問星心裏很絕望。走來走去,時間地點人物為什麼永遠在原地晃?
孟乘風伏下身子親柳問星,柳問星賭氣似的偏過頭。
“生什麼氣?真的能娶你,我早就下了聘禮八抬大轎去抬你了。”孟乘風心裏也不好受,可是別忘了他一直就是個任打任罵的小人物,那心早就是顆砸不爛的銅豌豆了。“這個月二十四,我來看你吧。再往後,就要過年了。”
“你還是別來了。就近找個小官PIAO就完了,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
“別說氣話了,你不是PIAO我PIAO的很爽?好了,乖,我要走了。”
孟乘風開門出去,一陣凜冽的寒風灌進來。柳問星往被子裏躲了躲,仿佛看到臉上恢複了木訥呆板的孟乘風騎著馬,在清早的西北風裏,向城外馳去。
想起自己早年讀的一首豔詞: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