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趟尋思下來,竟然又走神想起那些纏綿的風光,和孟乘風在院子裏整日裏淫靡的日子,柳問星正值青年,不免動了情。
有心想把仕冰喚回來,可是於情於理,還是罷了,於是隻自己在桶裏解決了事。心下裏想,再呆些時日,把問道真人的師傅新創的劍法習熟了,就去四處逛逛吧。
隻是這解決的時候,難免想起孟乘風這個故人。他對孟乘風,要說愛的死去活來也不是,可是,因著那段特殊的時光,那心裏的情愫是依戀?是纏綿?是痛惜?一時間一會甜蜜一會痛苦,竟是一種難以割舍的感情。
柳問星頹然的把胳膊支在木桶沿上,把頭枕了上去,一隻手動作著,想象中孟乘風正罵罵咧咧的被自己壓在身下,那□□竟要把桶裏的水都燒沸一樣。
第二天,柳問星上武當,拜訪問道真人的師傅,也是現任的武當掌門一葉真人。兩人聊了些前塵往事,柳問星把前些日子柳問雪捎來的今年秋天飛星山莊在武當山下一些租田佃戶的供奉單子呈上去。
一葉真人因著問道真人的緣故,又因為武當山下飛星山莊的田地眾多,因此和柳家也算是頗有些交情。
聊了一會,小道士就端出一個白瓷的小瓶子裏,一葉真人把瓶子遞給柳問星“我今年夏至煉丹,收獲頗豐,這三枚七重丹,是補氣養身的佳品,如今你算是大病初愈,這三枚丹藥普通習武之人服之功效有限,但是你是服過忘憂散的人,這忘憂散的殘留藥性正可在體內完全催動七重丹的藥性,不僅能徹底清除忘憂散之毒,還能最大效力的發揮七重丹的功效,你拿去吧,分三日每晚服用,記住服時穿麻布衣,出汗後不能洗澡。”
柳問星一聽自然是大喜,忙謝了又謝。
武當之行算是豐收,柳問星不僅請教了新劍法難解之處,又得了靈藥,下山時自然心情大好。隻是他卻不著急下山,隻是磨磨蹭蹭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快到山門的時候,柳問星有些失望,突然聽到後麵有人輕輕叫“柳哥,柳哥。”
柳問星聽這聲音語氣非常熟悉,當下心念電閃,大喜過望,轉過身一看,圓圓的臉上堆滿了純樸的笑容,不是打小陪著自己的丁問秋,又是何人?
丁問秋是柳家幫傭的兒子,自小父母雙亡,柳老爺子看他可憐,又看他和柳問星年齡相當,脾氣相投,就收留他在柳問星身邊,自小陪著柳問星習武學文,兩人感情深厚,兄弟一般。
這次柳問星醒來不久,自是記起這位發小,一問之下,原來自己被寧亂雲設計埋伏不久,柳問雪為了避免柳老爺子見丁思柳,就把丁問秋送到武當修習。
而武當弟子門規甚嚴,入門三年內不準下山,更不準在江湖走動。修習期間,隻許習練武當功夫。
這也是為什麼柳問星隻是和問道真人學武,卻沒有拜師的原因。第一是他當日骨骼清奇,心思靈敏,柳老爺子為他請了幾位師傅同時修習不同的武功。第二就是柳家也不想送他到武當來,一待就是三年。
隻見這丁問秋氣喘籲籲,卻不敢多說,隻是匆匆說“我知道你沒死,真是高興的不知道怎麼才好,隻是門規森嚴,我自是也不敢逾越。如今離三年之期已經隻剩三個月的功夫,等我回去咱們再好好聚聚!現在我得走了,我守大殿,知道你來偷偷跑出來的。“
柳問星覺得眼神濕潤,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點點頭。
丁問秋按了按柳問星的肩頭,轉身便走。
柳問星抬頭,看到他的身影隱在滿山的紅葉之中。
柳問星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出武當山門。這時的他,終於完全找回了當日的那個柳問星。不管怎麼樣,日子總要繼續。柳問星邊走邊想,既然我現在要當柳問星了,就要把當年那個十成十的柳問星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