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嗯,好好遵守規矩,雖然一頭霧水(1 / 3)

半個月後,飄渺宮盡遣主力,浩浩蕩蕩,沿水路悄然而下。畢竟是去尋仇不是抱恩,順便還惦記著別人的四十萬兩銀子,怎麼也得低調行事。

暮暮的如意算盤也落了空,在裝修極為華麗的商船上,他還是盡日裏陪在寧亂雲身邊,哪有時間和機會上岸玩耍。饒是他再小鳥依人善解人意,那臉子也垮下來了,寧亂雲隻得許諾到了洛陽任他隨便玩耍。這才博得美人一樂。

而孟乘風反而是如魚得水,熬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熬得和宮中的高層親密接觸,他自是使出渾身解數,東跑西顛,拍馬溜須不迭。

這次寧亂雲帶著總管劉長老,殷護法,幾個得寵的堂主,還帶著少年老成,被大家稱為武癡的郝堂主。顯然是料想自己不久於世的郝長老將自己的孫子托付給寧亂雲。此次寧亂雲給郝長老麵子,帶這個郝春水下來曆練。山上就隻餘郝長老蕭長老坐鎮宮中。

殷護法年紀也不大,說話辦事卻極有分寸,對手下也極為關心愛護,孟乘風也不得不感歎世上有如許人物,端的玉樹臨風,做事滴水不漏,武功也出神入化,簡直是能和寧亂雲相提並論。

按說這殷護法絕非池中之物,可在寧亂雲這個眾所周知的最為喜怒無常的人的手底下,他卻能不卑不亢卻又不引起宮主的懷疑嫉妒,這等功夫卻又是寧亂雲自己都不及的。

此去也有幾百裏水路,十幾天的行程。孟乘風每日裏過的確實滋潤,把幾個重要人物都服侍的熨熨貼貼。對他甚為滿意。

不過單這年輕的郝堂主,卻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不管見了誰,都是付不理不睬的架勢,哪怕是宮主親臨,也隻是行禮,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有時看得孟乘風嘖嘖稱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也真是不容易。不過據說這郝春水,一把快劍已練的是出神入化,傳說能躲過他快劍的人是少之又少,就連郝長老真拚起來也不見得是對手。不過這小郝堂主甚少在宮外辦事,孟乘風每每聽到別人議論閑聊,心想這肯定隻是個嚇唬嚇唬人的虛名罷了。

孟乘風單是每日裏陪著各位長老護法堂主們聊天,在大家切磋武藝的時候端茶倒水遞毛巾,要不就弄來些精致的菜肴陪著大家少飲幾杯,到也算材盡其用。孟乘風搞情報的出身,幾天下來就從言談話語間探得不少事情,自覺已經深入飄渺宮的核心,虛榮心極大的膨脹和滿足。

天氣漸漸炎熱,已經到了河南府的地界了。一日孟乘風多飲了幾杯,加上天氣熱的睡不著覺,就一人坐在甲板的角落裏乘涼。突然想起那十四式掌法的心法,於是暗運內功,在心裏默練那幾招,漸漸內息幾若不聞,混是到了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隻聞得江麵上汩汩的水聲,入定般的孟乘風突然感覺一片袍子風聲掠過頭頂,知是一個人從自己頭頂飛掠到船頭去了。由於他正屏息運氣,那人似是無所察覺。

孟乘風暗自警覺,偷眼望去,背影竟似是那個冰山劍客郝春水。

孟乘風不便起身,繼續打坐。誰知道郝春水就像睡著一般臨風站在船頭,半晌不動。

孟乘風正暗自納悶,見月光下那少年衣袂飄飛,單薄的並未長成的身子看上去頗為寂寥。

孟乘風偷偷一撇嘴,一看這就是個吃飽撐得的世家子弟,不用為生計為銀子奔波的人,才會對著月亮吹涼風。

正想著,又一個身影掠了過去,輕輕站在郝春水身後。

郝春水似乎並未察覺般一點反應沒有,孟乘風想,果然是個廢物。

說也奇怪,這兩人又站了許久,誰也不動一動。

這時孟乘風才看清,那第二個黑影,不是殷護法殷尚平又是誰?

當孟乘風感到厭煩又不敢輕易放鬆內息之時,隻聽郝春水終於說話了“怎麼還沒睡?”原來他並非沒有察覺,而是早知身後站的是殷尚平。

殷尚平也問“你呢?又為什麼不去睡呢?”

孟乘風心想你們兩個吃飽撐的吧,你們不去睡,爺爺我可早就想去睡了。

船頭又無聲,孟乘風正要收了內力起身搭句話然後回房睡覺,隻聽郝春水歎了一聲“你又何必不睡?睡去吧。”

殷尚平倒是很聽話的說“好吧。此去洛陽,頗為凶險。你要多存幾分心思。別耍小孩子脾氣。像過去那樣任性。見機行事。”

郝春水輕輕一哼“不勞殷護法費心了。我過去對你說的話,你就且當是放屁。對你做過的事,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殺我滅口便罷,不用來這裏假惺惺的裝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