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亂雲的一反常態,讓孟乘風後悔自己得意忘形,心想你個嫌命長的東西,說完要說的領賞走就完了,幹嘛和這個變態狂聊點有的沒的?得,這回這寧亂雲肯定是覺得自己沒殺死人丟麵子了,眼看如今寧亂雲身上的殺氣越來越盛,隻怕說錯一句,小命難保,一閃念的功夫寧亂雲哼了一句“快說,你知道他在哪裏?”
孟乘風雖然麵不改色,但是雙手冰涼,他用盡力氣穩住聲音,開始胡編“我也是聽洛陽人瞎說,說當時洛陽出現個瘋瘋癲癲的乞丐,說自己是飛星莊少莊主。屬下愚笨,當時一聽,沒有細想,人雲亦雲了。現在想想,就算葉真再恨柳家人,也不可能任柳問星在街上乞討。屬下失察,以訛傳訛,還真是個榆木腦袋。”多年來他練就奇快的反應能力,感覺寧亂雲不同以往的濃烈殺意,所以立刻磕也不打的遍了一溜謊話。臉上一副椎心頓足後悔莫及的表情,不過也不是裝的,他恨自己啊,嘴怎麼這麼快啊,心道伴君如伴虎,不知能不能逃過一劫。
誰知這招居然奏效,這孟乘風在寧亂雲的心裏本來就是個不過腦子,隻負責打探消息的老實人。所以寧亂雲恢複了冷冷的表情,隻是萬分不高興的說“哼!天下誰能逃的過我的驚雲神功那一擊!”
孟乘風鬆了口氣“屬下現在一想也覺的無稽。屬下真是笨到家了!!”這倒是孟乘風的心裏話,說的咬牙切齒,情真意切。
“哼!”寧亂雲換了個姿勢,“聽說你在洛陽置了間大宅院?”
孟乘風剛落下的汗又出來了,心想你個老變態住這麼大的宮殿我TM的就買個小院子怎麼了?
“屬下不敢瞞宮主,確有此事,洛陽是屬下的老家,屬下想著葉落歸根,老了好有個容身之所。”
“你在淩雲宮這些年也撈了不少,這樣看來你挺會為自己著想的嘛,那我也不用惦記你了。退下吧,過幾天有幾個新的事情要勞煩孟香主呢。”
孟乘風暗叫晦氣,又暗自慶幸,心裏詛咒了寧亂雲祖宗十八代,恭敬的彎腰退了出來。媽了個巴子的,本來好好的,給寧亂雲解決了兩個大問題,既幫宮裏開了財路,又幫宮裏解決勁敵出了大力,沒想到一個不小心,不僅宮主的獎賞沒拿到,差點被這個喜怒無常的宮主血濺當場。那個柳問星是什麼來路?據自己得到的情報說,他是還活著,不過似乎已經失憶落魄,不知淪落何處。
自己要務在身,也並沒有繼續查下去,準備回來請示之後再追查,但料也成不了什麼大氣,這宮主為什麼一聽就跟踩了他尾巴一樣?幸虧自己機靈,瞎編幾句推搪過去。
想著已經步入花園,孟乘風想想自己這次千辛萬苦探得機密而歸,卻是半點獎賞都沒有,這一路上兄弟們的吃穿用度,早就超過自己當初在宮裏支的銀子。
自己想著這次立功回來,寧亂雲肯定能大手一揮,連自己帶手低下的弟兄,一起包個大紅包。可是不僅紅包沒拿上,連這次出去的窟窿都沒補上。孟乘風小時受窮,對金錢最是在乎,想想自己沒賺還要倒貼,哭的心都有了。
想著想著,愈發煩躁起來,隨腳將一個石子踢入湖中。隻聽哎呀一聲,孟乘風抬頭一看,暗叫媽了個巴子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原來那個男寵暮暮正在湖邊作畫,孟乘風神遊天外,腳下那一踢不覺使了內力,一個小小的石子濺起高高的水花,悉數濺在暮暮身上,暮暮著的水綠色的薄沙袍子前麵一片精濕。隱約露出裏麵象牙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