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無名的小卒,行走在這江湖之間,憑著這三腳貓的功夫和不笨的頭腦窩囊的活著。當然,我也想成名天下,享受俯瞰世人的快感,而這種快感在此時卻尤為突出,因為,我現在披頭散發、滿頭血汙,在這漆黑的夜裏走在大街上,格外的淒涼。
“奶奶的,那幾個臭娘們,老子不過是看她們長得漂亮,多看了幾眼,順手摸了幾下奶子,居然把老子打成這副模樣。”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嗅著摸過奶子的左手,似乎上麵還留有幾縷奶香。
現在幹什麼呢?去醫館?自己身無分文;去吃飯?雖然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城裏的飯館早已把他列為拒絕來往戶,想吃白食都不容易。
“還是去翠紅樓吧,看能不能在秀色可餐的同時撈點油水。”一文錢憋倒英雄漢的事情怎麼可能在我身上出現。主意既定,我立馬加快了腳步向翠紅樓走去。
途經翠紅樓有一小巷,那裏又黑又暗,實乃滋生罪惡的絕佳之地,就連白天膽小的女子都會繞道而行,而此時我正好站在小巷往內窺看。一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巷內,我感覺不到生的氣息,也許,那裏坐的早已是一個死人。
“唉!這世間又多了一條冤魂。”我一麵感歎著,一麵走向那個不知死活的死人。蹲在他麵前,我仍然感覺不到有一絲生息,看來他真的死了。
“老兄,你也真是可憐,肯定是碰上不講理的惡霸了,隻望你來生開眼,見到惡人繞道而行保命才是上策。”
正當我把手慢慢的伸向死人時,一隻寒得刺骨的手抓住了我,縱然我膽大包天,此時仍被嚇得不輕,心跳已經似乎都快停止了。我緊閉雙眼,心裏不停的說著:“鬼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雖然我看上了你的舊皮襖,想順手拿來禦寒是不對的,但你人都已經死了,抱著這件衣服也不能帶入閻王殿,倒不如成全我……”
“小夥子,我很看好你哦!”
不是吧,被一個鬼看好的結果會是什麼?說不定會被拖著一起下閻王殿陪他,不要不要,我的生命還很長,我還沒有娶老婆,我還沒有洞房。
“你抖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鬼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馬上找最好的法師為你超渡,以後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為你燒些紙錢,求求你放了我吧。”當我顫抖著把這句話說完之後,”砰”後腦勺被使勁敲了一下。
“鬼你個頭,我又沒死。”
“啊……沒死?”可是我剛才明明感覺不到一點生氣,麵前的怎麼會是一個大活人呢?
“哼!”麵前的老頭得意的說,“我隻是用龜息大法暫時停止呼吸,這都沒聽過,真是個鄉巴佬。”
“額!”當鬼的陰影擺脫之後,我又開始擔心了,就算前麵的人不是鬼,那也必定是個必定是個武林高手,要是他知道剛才我還在打他皮襖的主意,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我。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既然老伯你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站住!”正當我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老頭叫住了我,看來我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來年的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為我燒點紙錢,讓我的地下也能逛逛翠紅樓。
“我看你根骨奇佳,是個練武的奇材,如果隻是在街上流浪豈不浪費了這副身子骨。對一個不相識的路人你也能停下腳步,如今能做到這點的人已經不多了。”老頭意味深長的說著,”我看你就跟我回風木林吧,我來教授你武藝怎麼樣?”
“啊……”,風木林?麵對突如其來的邀請,我變得不知所措,“可是你是誰啊?”
“哈哈,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劍見劍載,人稱一枝梨花壓海棠、一枝獨秀驚萬場、一鳴驚人震四方的易銘天!”
易銘天?不認識。看他穿得破破爛爛,跟著他會不會還要我討飯給他吃?現在世道不好、人心不古,誰願意平白無故私舍幾頓飯給你呢。可是,看他也是會武功的人,以後學會了就算不能到皇宮打劫,打劫個翠紅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好,就勉強讓他當我的師傅吧。
正當我回過神準備答應他時,才發現耳邊風聲作響,而我正趴在一把劍上前行。
“我這是在哪兒?”我無知的問著站在我前麵的易銘天,不,準確的說現在他已經是我師傅。
“飛劍上,我們正前往風木林。”
“啊——”我驚叫,趕緊抓住師傅的衣服悲涼的叫著“我——怕——高!”
很多年之後,我還在不斷回憶今天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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