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一片蒼茫,到處都是仙霧繚繞,異獸奔騰嬉耍,蝶舞紛飛,一片祥和。
巨樹異果,奇花異草,不時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芳香,感覺如果聞上一聞的話,頓時會有一種羽化飛仙的感覺。
可這一切對於有靈性的生靈來說隻不過是毀滅前的另的類悲歌,特別是對萬物之靈的人來說這一片祥和的世界無疑是地獄惡魔留給他們的最後的禮讚,就如死囚的最後的晚餐一樣,讓人既愛又恨。
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那是因為他們靈性十足對於自己所處的不利環境能快速的想出應對之法,即使明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力量是如此的微弱,他們也會找到寄托的東西,讓自己擺脫恐懼。
在這廣茂的大地上零星的分布著不同的部族,有的隻有幾百人,有的上萬,而一些大的部族十幾上十萬,而有些則千萬上億,這些部族有著不同的文化,領導,天差地別的習俗,可以說他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可今天他們不約而同的做著同一件事。
不管部族是大還是小,在他們領地中最高大輝煌的建築無疑是他們祭祀神明的廟宇。
這一天不管廟宇或大或小都擠滿了前來祈禱的人民,人頭攢動,人山人海,就在神師在組織信民禱告時。
在原始森林中妖獸聚集在一起仰天長吼,本來妖獸嘯天在這方世界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可奇異就在它們吼完那一刻,硬生生的發生了:
在它們身上發出淡淡霞光,色彩斑斕,有深有淺,當這些霞光在空中相遇後,奇跡般的的融合在一起並沒有消失,久而久之霞光越來越大竟成一光幕,懸掛空中,此時為首的幾隻妖獸,有七分像麒麟的走獸,有一身火紅羽毛的飛鳥,有身形巨大的爬蟲......它們同時向前一步嘴裏吐出霞光融入光幕中,光幕頓時如翻騰雲海,霞光翻飛,不一會光幕歸於平靜,隱約間可以看到光幕中有一偉岸的身影向它們走來,妖獸們翹首以盼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已,越來越近,越來越凝實。
瞬間,清晰可見,可他並沒有如妖獸期盼的那樣走出光幕,而是在身影清晰的瞬間停了下來。這是一看不清臉麵的,腳踩如火般的血雲,身軀魁梧但又不失翩翩風度,如果就看這部分的話絕大部分癡女都會認為此乃絕世美男之身軀;頭戴皇冠,兩耳掛著蛇狀耳飾整的給人就是即威嚴又可怖且妖異四射。
當獸群看到這道身影時瞬間鴉雀無聲但獸臉上無不寫滿了興奮和敬畏,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命令,為首的幾隻竟同時匍匐在地口吐人言:請求妖皇大人救救你的子民,保佑我們妖族在這大劫中能得以留存血脈....
說完這段看似簡單的禱語,可它們一個個卻口吐鮮血。這是燃燒它們相對高貴的血脈彙聚全身的力量發出的話語,它們也想禱告感人肺腑,可它們不能,是不能而不是不想,因為它們力量卑微,原本就憑它們這些沒化形的妖獸能召出妖皇虛影已經是拜天謝地了,但讓虛影聽完它們的禱告就更加困難了。
所以實力強,血脈好的隻能燃燒血脈,自毀根基,也許,它們永遠都不可能化形了,但它們無悔,隻為那在遙遠的虛空中的妖皇,能聽到他弱小的子民卑微的禱告,自己化形與否與種族的存亡相比,此時,是如此的微不足惜。這邊禱告簡單,悲壯。
而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的禱告就繁複的多:殺豬宰羊,沐浴焚香,鳴鑼響號,神師宣讀祭文,信民虔誠膜拜,一樣樣的井然有序,從早上起已經持續將近一天的時間了,依稀可聽到信民的禱告“偉大的人皇,請保佑你的子民香火永存”,“女媧娘娘,小的不奢求我們一家能在大劫中保命,隻求我們家唯一的香火能活下去,隻要能保住小海的明,我死後願給您做牛做馬,他現在才五歲,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啊”“人皇陛下,女媧娘娘,求求您們趕緊想辦法把天上的裂縫補好,不然就沒有人類的立足之地了”......
一個個帶著哭腔呢喃著心中微小的願望,這不是平時信仰的禱告,而是為了生存下去而自己又無能為力,為了心能稍稍安定的寄托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