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小就長得好,家世也好,在家裏的時候,家裏人寵著,在外麵的時候,也是一大堆人捧著。因此也就養成了一個花花性子,風流自負,自是惹了無數的花花草草,欠下無數的風流債。即便後來成家立業,也是忍不住拈花惹草,害得無數女子為此男人傷心不忿。
女人自小就長得漂亮,在當地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在家鄉的學校裏理所當然的是校花,到了千裏之外的大學,也沒拉下校花的名頭。這人家世雖然普通,但是從小也是被人捧著,誇著,讚美著長大的。更何況還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在那個上大學猶如過獨木橋的年代,考上知名學府。這般情形自是讓女人早早的就意識到自己的優勢。無形中也自有了那一股子的高傲,自負,還有對自身現狀的不滿,以及矜持下所掩飾的野心。
當男人遇見女人,男人被女人的美貌所傾倒,而女人則被男人的出手闊綽還有那張風流俊俏的臉所迷惑。一場預料之中的激情燃燒在兩人之間。可惜女人高估了他們的感情和男人的忠誠度,低估了男人對名利、家世的執著。這樣的男人自是不會為了一個毫無背景的漂亮女人而犧牲自己的既得利益。再說以他的條件,再漂亮的女人也有的是。
當男人的老婆找上門來的時候,女人才恍然大悟,這一切不過就是男人無聊時的花心遊戲。女人獨自一人吞下淚水,而認清這個現實的代價就是一個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沈陌。
沈陌記憶中似乎是在他三歲左右的時候,外婆每天就牽著他的手,帶他一起去小學。
外婆在教室裏上課,沈陌就獨自一人呆在辦公室裏,看著外婆給他準備的小人書。小小的沈陌隻知道不能隨便去找外婆,小胡子舅舅有說過那樣會影響外婆的工作,學校就不會給外婆發工資,那樣外婆就不能給他買糖吃了。因此沈陌很乖的呆在辦公室裏。
有老師進來辦公室,一看見沈陌就大聲的說道:“沈陌,又是你啊。你外婆去上課了,又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接著後麵又跟進來一位老師,帶著抱怨的說道:“這李老師也真是的,這裏是學校辦公室,又不是托兒所,整天帶著個小孩來,像什麼樣子?”
“不是老聽人說她女兒有多能幹嗎?怎麼不把小孩接過去自己帶?”
沈陌仰著頭一臉認真的看著那兩位老師,突然他放下小人書,就一個人跑了出去。跑到外婆上課的教室,躲在後門口,透過門縫,看著教室裏的外婆。等看到門口的老頭去敲鈴的時候,他又就趕緊跑回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外婆牽著他一起回家。外公一見他,就冷著一張臉,凶凶的樣子。等到沈陌長大的時候,他才知道那是厭惡的眼神。印象中他還記得外公曾經說過一句話,很奇怪他當時那麼小的年紀怎麼會記得那麼牢。外公曾經很凶的對外婆說:“早就跟你說了,當初微仔生下他的時候,按我的意思直接丟在河裏算了,到現在什麼事也沒有。”
沈陌聽了後很怕,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直覺的每次見到外公就遠遠的躲開。除非外婆或是小胡子舅舅也在的時候他才會和外公呆在一起。
周圍有很多跟他一般年紀的小孩,又正是好玩的年紀,於是一群小不點便時常湊在了一起。正玩得開心的時候,胖墩跑了過來,兩手用勁要把沈陌推開,嘴裏還嚷嚷著:“我媽媽說你是野種,我不要和你玩,你走開,不許你過來。”邊說著邊把沈陌往水溝邊推去。
沈陌還聽不懂什麼是‘野種’。但是他知道這肯定是罵人的話,於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回罵道:“你才是野種,你是烏龜王八蛋。”說完就和對方打了起來,兩個屁大點的小孩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其他小孩子一看打架了,膽小的就遠遠的跑開,其他的就在一旁圍觀起哄。有幾個小孩子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就在一旁對著沈陌下手。什麼掐的,揪的,扯得,抓的,咬的,踢的,直接開打的,反正是小孩子能想到的招數都用上了。
直到有個也是住在附近的大人經過,一通拉扯,教訓,才把這群不省心的小孩子給製住了。
沈陌一身髒汙,臉上還有幾道抓痕,頭發也髒亂得跟雞窩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忍著沒有哭出來。內心膽怯的往家裏走去。在門口偷偷瞧著,外婆應該在廚房裏做飯,沒見到外公的人影,估計還沒回來。沈陌做賊心虛般的偷偷溜了進去,又悄悄的上了二樓。
看見小胡子舅舅正在寫作業,沒有看到他。沈陌趕緊將衣服脫下,揉一揉,又悄悄的下樓跟一大堆髒衣服放在了一起。然後又急忙跑到外婆的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外婆到底把他的衣服放在哪裏了?一通嘭嘭嘭的聲音,終於把隔壁小胡子舅舅惹毛了,“沈陌,你在幹嘛?不準吵,聽到沒有?否則舅舅打你屁股啊。”沈陌這才知道要小聲一點了。
可是晚上的時候,就見胖墩的媽帶著胖墩,跑上門來興師問罪。“你們怎麼教小孩子的,知不知道你們家沈陌把我們家寶寶給打了。”
......
“這事你們得給個說法,總不能讓我們家寶寶給白打了吧。”
......
“你們家沈陌教的可真好啊,難不成就連自個老子都不清楚的小孩子就能隨便打人了?這事到哪裏都說不通啊。”
這一番指桑罵槐的話,落在外公的耳朵裏,氣得他拿起一根藤條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樓就將沈陌給拉扯下來,當著胖墩母子兩,就開始往沈陌身上死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