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之招,氣吞天地河山,一招之後,滿目冰封地獄之景,震撼人心。
“可惡!”
冰封的雕像中,狂風席卷,怦然震碎束縛,白忘然身影掠出,一掌再次落在前者胸口。
怦然一聲,血灑如雨,百丈外,素衣止住身形,卻是敗而不倒,傲然而立。
月織女、白忘然看著百丈之外渾身是血的身影,眸中忌憚卻是絲毫不減,他隻要不死,他們便不能放心。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在穀中響起,寧辰手中劍鋒拄地,鮮血泊泊淌下,沉重的喘息,一聲接一聲,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終局已至,穀中,安靜的讓人心悸,滿目冰封的身影,數千魔軍,盡數埋葬。
百丈外,月織女、白忘然神色凝重地看著前方,一時間,誰都不敢上前。
“隻剩一招,你們不來嗎?”
沙啞地說了一句,寧辰朝著兩人疲憊一笑,身子踉蹌轉過,朝著山穀外走去。
月織女、白忘然互視一眼,旋即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麵,結局已定,現在,他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被眼前人強行拖走半條命。
寒月照山穀,滿目的銀裝素裹,一身是血的知命走在前方,手中劍鋒鮮血一滴滴落下,雖是油盡燈枯,卻依舊震懾得魔宮兩大護法,不敢越雷池半步。
山穀外,寧辰停步,轉身看著身後盡數染紅的血路,輕聲道,“你們看,人世間的美景,總是在生命凋零時盛開的最為美麗,你們,看得清嗎?”
月織女、白忘然眉頭輕皺,心中忌憚不減,謹慎提防著眼前人最後的反撲。
“還不動手嗎?你們那位聖司應該已經等急了。”
寧辰看著前方兩人,輕聲道。
僵持的局麵,月織女、白忘然心有忌憚,誰都不願成為墊背之人,一時間,神色陰沉地站在那裏,不進亦不退。
“可惜”
寧辰輕輕一歎,不再等待,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凝眸,剛要追上,突然,虛空之上,一抹紫色光華從天而降,砰然一聲,墜下而下。
紫霄劍現,一抹嬌俏美麗的身影隨之走出,無限逼近第四境的修為,讓整個山穀都搖動起來。
“你們誰都不許動他!”少女開口,冷聲道。
山穀外,寧辰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旋即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她終於還是趕到了。
少女身動,瞬息後來到山穀前,扶住重創難持的男子,語氣稍有不滿道,“為何不等我趕來,你明明都感知到我了!”
“你啊,不適合殺人”
寧辰虛弱地說了一句,混沌的意識再難保持,沉沉昏迷過去。
阿蠻輕輕抱起前者,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山穀中的兩人,道,“我要帶他走,你們不許跟來!”
月織女、白忘然神色一沉,剛要出手,突然,胸前衣衫呲啦一聲裂開,差之毫厘,無言警示。
兩人眸子狠狠一縮,什麼時候!
山穀外,阿蠻抱著懷中人腳步一踏,縱身遠去。
“回去稟告聖司”
陌生的強者,強大的讓人震驚,月織女、白忘然壓下心中波瀾,身影閃過,消失夜色之中。
魔宮聖殿,氣氛壓抑異常,一襲藍色錦裘的解天策立於殿中,目光看著前方跪地的兩人,一抹冷意閃過。
“三位魔將,四千魔兵,加上你們兩人,竟然還是讓他被人救走,你們還有何顏麵回來!”解天策冷聲道。
月織女、白忘然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結果已定,心知再計較已是無用,解天策壓下心中怒意,開口道,“仔細將那位女子的特征說出。”
月織女抬起頭,凝聲道,“回稟聖司,那位女子手中的劍,是神機峰那位神機的紫霄。”
解天策聞言,眉頭輕皺,抬手點天機,虛空上,天幕顯化,氤氳浮沉,逐本溯源。
“是她?”
許久之後,解天策揮手散去天幕,開口道,“百年前的星空古路上,墨門第九子身邊曾有一位女子被神機帶走,當時,此事在眾域星尊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出手阻攔你們的,應該就是她。”
月織女、白忘然聽過,麵露震驚,怎麼可能,百年前,此女還是默默無名,僅僅百年,怎會強大至此。
“不必驚訝,世間天才眾多,有那麼一些人,總是非常理可度,此女,便是其一。”
解天策平靜地說了一句,目光看著眼前兩人,道,“你們盡快養好傷勢,魔主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百日之約過後,立刻出兵攻下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