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院首正在與原始之地的化形境荒獸~交戰,注意力受到牽製,已無暇關注這裏。
如今的種種跡象,無一不說明,元皇和原始之地有交易,而是,目的就是要對付書院。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在這一點,元皇和原始之地有著共同的目標,結成聯盟,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事實真是如此,這位元皇,著實可恨。
原始之地的化形境荒獸,一直想要突破書院的束縛,重回人間,一旦院首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眼看元皇踏入圓滿之境在即,寧辰不再猶豫,左手一握,破殤出現,三道赤色箭光凝聚,下一刻,三箭連環,追星逐月而出,驚人威勢,在天際劃過一道耀眼的血光。
突來的箭光,毫無征兆,元皇身前,老太監神色一沉,手中拂塵銀絲蔓延,擋下前兩道箭光,然而,第三道箭光隨後而至,突破拂塵阻擋,掠向修煉至最關鍵時刻的元皇。
老太監身影掠動,另一隻手抓住箭身,砰然一握,箭光崩碎。
卻不曾想,三箭之後,又是一道箭光無聲無息掠過,直至元皇身前。
“呃”
危急之刻,元皇豁然睜眼,護身真元蕩出,擋下箭光,同一時間,體內真氣逆衝,反噬其身,口嘔朱紅。
至尊之前,功虧一簣,元皇臉上閃過猙獰,腳下一踏,掠出中央天庭,卻已尋不到射箭之人的影子。
“趙家!”
元皇雙拳攥地哢哢直響,眸子殺機凜冽,他和趙家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不曾想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趙家狠狠地捅了他一刀。
天將亮時,經綸閣中,寧辰和花中蝶同時歸來,看到閣中神色淡有疲憊的院首,互視一眼,停下步子。
“到二樓再說吧”憶清秋說了一句,旋即轉身朝樓上走去。
“發現什麼了嗎?”
花中蝶跟上,一邊走,一邊傳音道。
“元皇有問題,你那邊呢”
寧辰回答了一句,同樣問道。
“擔心被發現,我不敢太深入,沒有探查到什麼異常”花中蝶應道。
“院首這邊怎麼說?”寧辰問道。
“照實說就行,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花中蝶回道。
“我做了,元皇要衝擊至尊境,我一箭把他從至尊境前射了下來”
寧辰看了一眼前邊院首,傳音應道。
花中蝶麵露訝異,這小子還真是什麼都敢做,沒有確實證據前,書院和開陽皇朝就還是友好的關係,這一箭,可不得了。
不過,她喜歡!
“留下證據了沒?”花中蝶問道。
“沒有,我用的是趙家的弓,弓的來曆日後再說,元皇應該不會懷疑到書院頭上”寧辰應道。
“那便沒事,院首要是怪罪,師姐幫你頂著”
花中蝶點頭,很是仗義地說道,射就射吧,不就是一位元皇嗎,寧辰做的對,寧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能放任潛在的敵人壯大。
兩人傳音交談間,不知不覺已到了二樓,院首轉過身,看著兩人,開口道,“幹什麼去了?”
“我去了後山,他去了開陽皇宮,是他的主意,說這兩個地方可能有問題”
仗義的師姐,很不仗義把某人出賣了,花中蝶指著身邊之人,搶先說道。
寧辰目瞪口呆,看著方才還信誓旦旦說替他頂著的女人,這一刻,已不知該說什麼好,女人的話,果然不能相信。
憶清秋比誰都清楚花中蝶的惡劣性格,自動忽略了後邊半句,看向寧辰,問道,“有什麼發現?”
“元皇在衝擊至尊境,被我一箭射了下來,不過沒有留下證據,元皇不會懷疑到書院”寧辰收回目光,無奈照實說道。
聞言,憶清秋眉頭輕皺,書院和開陽皇室關係一向不錯,雖然對元皇有了疑心,但也隻是懷疑而已,並無確實證據。
“我這邊什麼情況都沒有,我也什麼都沒做”不等院首問,花中蝶自己便先說道。
憶清秋想了想,看著兩人,正色道,“不管怎樣,你們兩人出去避幾天風頭,寧辰,你不是要去無淚城嗎,正好趁此機會把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另外,看著點花中蝶,不要讓她四處惹事”
“一定”
寧辰看了一眼身邊的花中蝶,似笑非笑地應道。
“花中蝶,離開書院的這些日子,凡事都要聽寧辰的,不要讓我聽到你又在外惹出什麼簍子”憶清秋目光移過,看著花中蝶,警告道。
“……”
花中蝶心中雖然十萬個不願意,但是此刻也不敢忤逆院首之言,不爽地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