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淩晨三點。
“啊!”這一聲尖叫打破了夜裏的寧靜。
就像一個開關,此起彼伏的吼叫隨之而來。
女人的求救,男人的怒罵和不知明的生物的吼叫,各種聲音混雜著。
讓人無端恐懼。
原本沉睡的城市,生動起來。
一盞又一盞的燈被人打開,然後人們絕望了……
街邊一個小商鋪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人迅速奔了出來。
女人雙眼大睜布滿血絲,臉色發青,臉上還粘著黑紅的血,顫抖的雙唇間發出“咯咯咯”牙齒碰撞的聲音。
女人的手臂受傷了,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
女人卻毫不在意,用盡全力奔跑著,她要去警察局,並且逃離那個變得恐怖的家!
女人的速度慢了下來,雙眼布滿了迷茫,她的思維開始混亂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小巷子裏竄出了一個黑影,黑影撲倒了女人,並一口咬在了女人臉上,生生的撕下了一塊血肉!
鮮血四處蹦濺,散發著腥甜的氣味,女人微微的掙紮著。
黑影快速吞咽了那塊血肉,迫不及待的在咬了一口。
第二口還未吞下,便直直的滾落到女人身上。
女人毫無反應,一動不動,失去了氣息。
黑影僵硬的站了起來,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女人又動了。
她爬了起來,動作僵硬,女人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在哭泣。
她控製不住自己,開始去尋找噴香的“食物”。
她的身體發冷,骨縫中透出的痛癢感讓她發瘋!
肚子灼熱難忍,那是她饑餓的胃,全身的血液流動的十分快速!
她聞見了血的味道,很香,讓她很舒服。
骨子裏的痛癢感減少了一點點,隻有一點!
不夠!!不夠!!
她知道她變成了怪物,但是她卻無可奈何。
發冷的身體讓她行為僵硬,她已經克製不住自己了,也許她並不餓,但是她要讓自己好受點,她要去找“食物”了!
臉上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是血液已經發黑了,女人毫無所覺,她已經快要發瘋了……
——精神病院內
梅小單很疼!
他已經疼了很久了。
昨天他和那個給他打針的人打架了。
不,是單方麵的被毆打!
這裏很多人都挨過打,梅小單也是。
梅小單不想打針,就用拖鞋砸那個打針的人,於是他吃了一頓拳頭。
這個人很肥,力氣也很大。
被鎖了四年的梅小單,又瘦又弱,被揍的很慘。
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睡著了,當然他也沒機會吃晚飯。
睡著以後就不會那麼痛了,於是梅小單睡著了。
但是半夜的時候,他又被疼醒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從床上滾到了床下,又從床下滾到了門口。
門已經被鎖住了,梅小單用頭使勁的撞門,平時的那些人一個也沒有來。
梅小單已經疼的翻白眼兒了,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一張蒼白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硬生生的變成了紫紅色。
梅小單的額頭都被撞破了,血流出來糊了他一臉。
但是沒有人來解救他!
他覺得隻要不讓他疼,給他打100針都可以!
一米七六的個子疼的縮成一團,梅小單的手死死的扯著褲子,最後褲子都被扯爛了。
其實梅小單是被疼暈頭了,他沒有聽到精神病院裏一片嘈雜,許多怪物在吃他們活潑的“早餐”。
也有喪屍聞見梅小單血的味道,不停的撓門。
也幸虧梅小單是重級病人,病院為了防止這些凶殘的病人搞破壞。
門弄的特結實,而且門上還吊了把巴掌寬的大鎖!
這不是醫院鎖的,是昨天那個醫生鎖的。
這保住了梅小單一命,也把他困在了裏麵。
但是梅小單不知道,他是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是什麼?
就是腦子不清楚有病的人。
他隻知道疼,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生化危機已經現實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