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蕉,看來我們得把事實說出來了,隻是賭博輸了路費而已,不會怎麼樣的。再繼續隱瞞下去,我怕會出大事。”麥蔗說道,麥蕉一聽噌一下就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這樣就被嚇到了?我告訴你,村長現在比我們還害怕,他才是殺死秀妹孩子的罪魁禍首。不然他幹嘛怕咱們兩個跑了,哈哈,他害怕了。”麥蕉是越想越安心,又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村長之所以不讓麥蕉麥蔗兩人離開,其實是害怕他們兩個人跑路了,這樣一來村長就得擔上所有責任。一個中午他到處打聽消息,沒想到派出所圍得密不透風,一個個熟人都避而遠之。
我們就是這麼知道麥蜂今天的行動的,多虧了村長到處找關係,這讓村裏八卦網絡通達的雙菜知道了,麥文幾句甜言蜜語就從雙菜那裏得到消息。
“看來麥蜂是查到什麼了。”我心裏一驚,幻象裏的那些畫麵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不管麥蜂查到什麼,如果麥蕉麥蔗不老實交待是沒用的,因為現在麥高隻是失蹤了,並不是死了,麥蜂不能把他們兩個人怎麼樣。”喻龍很清醒的發言。
“如果巧巧能勸動麥蔗就好了,希望他今天能說出實情。”我感歎道,這就像在賭博,賭的是麥蔗對巧巧的感情有多深。
盡管麥蕉和麥蔗心裏很不痛快,看到村長帶著壯漢進屋,他們兩個人還是恭恭敬敬的站著不敢說一句怨言。
派出所內麥蜂和同事已經在各自的審訊室內等候,村長被安排在休息室內,麥蕉和麥蔗分別被帶進審訊室。
麥蜂麵前坐著的是麥蔗,他從進入派出所就一直低垂著頭,坐在麥蜂的對麵,麥蜂隻感覺都沒看清他的五官。
“麥蔗,今天叫你到派出所是有關半年前麥高的事,你們從市裏拿回來麥高的證明書,經過專業技術鑒定是假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麥蜂很平和的語氣對著麥蔗說道,麥蔗的頭更低了,他還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許久了都不說話,身體不停微顫著,麥蜂以為他是害怕。
“麥蔗...咱們是同村人,雖然不是很熟悉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關於半年前去市裏找麥高的事是不是村長和麥蕉讓你撒謊的?”麥蜂的話終於讓麥蔗抬起頭,他雙眼通紅,看來剛剛身體的微顫還有揉眼睛是在哭。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想賺快錢,麥蕉說可以賭一把,我就跟他去了。剛剛開始真的贏錢了,可是後來把贏的錢都輸了,再後來連本錢都輸完了。我害怕不敢回村裏,麥蕉說可以偽造證明書就說是秀妹的孩子不是麥高的,麥高很氣憤自己不想回村的。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麼嚴重,秀妹的孩子沒了,我有責任。嗚...”麥蔗情緒很激動,實在不適合繼續問話,麥蜂隻好讓他一個人在審訊室內冷靜冷靜。
麥蜂打開休息室的門,裏麵幾個同事正陪著村長聊天,有幾個還都有親戚關係。
“麥蜂,一點小事搞那麼大的陣仗,這年輕人就是一團火啊,做事都風風火火的,容易燒著自己。還把村長叫到派出所,這讓村裏人知道了還不到處訛傳村長壞話。哈哈“一個年長的同事看到麥蜂進屋,一副長輩的口吻說著。
“不是我愛搞大陣仗,隻是你們口中的小事已經變大了。村長,麥蔗已經親口承認那份證明書是他和麥蕉偽造的,半年前他們兩個人因為賭博把錢都輸光了,為了回村有個交待才想出這個辦法,半年前他們到市裏根本沒有見到麥搞。“麥蜂的話說完,原本熱熱鬧鬧的休息室頓時鴉雀無聲,那些無事閑聊的長輩都乖乖站起身離開了。
“不可能,麥蔗膽小怕事肯定是你威逼他的。“村長怒了,他站起身對著麥蜂大吼。
“村長,也許你都不知道那份證明書是假的,你現在不肯承認是因為你害怕,害怕半年前因為那份假的證明書,而害死秀妹肚子裏的孩子,我說的沒錯吧?“麥蜂的雙眼早就看透村長,半年前村長動用關係把事件壓下來,麥蜂不得不放棄,現在想想還能替秀妹討回公道。
“秀妹肚子裏的孩子是她自己摔倒流產的。“村長還是不死心的嘴硬,做為村長的威嚴不能丟。
“半年前你沒證實那份證明的真假,沒得到麥搞本人的確定,就認定秀妹紅杏出牆,派人給她灌下墮胎藥,那是一條人命啊,你晚上不做噩夢的嗎?“麥蜂步步緊逼,村長快要招架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會拍馬屁,偷偷通知了頭頭。查麥高的事頭頭沒意見,可是麥蜂又翻起半年前村裏的案件,這可不是小事。
“秀妹流產的案件,半年前已經結案了,她是自己摔倒流產的,有證據有證人。麥蜂啊,這件事就不要再翻出來了,你讓我怎麼和上麵交待?“休息室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就是派出所頭頭。麥蜂張嘴還想說些什麼,頭頭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招呼著村長和他一起出去,村長就這樣水靈靈從麥蜂麵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