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從淺水一遊後,我就覺得我有些想法應該寫下來,以作整理自省之用。我從未寫過小說或者長於2000字的文章,但我還是願意以小說為載體記錄。因小說可以有充塞大量的素材的自由,文筆文采雖重要卻不是必要,適合我長篇的自怨自艾以及不成故事的幻想。魯迅的《狂人日子》是一篇小說,我絕不可能達到相類的程度。當我是真正的癡人在寫日記好了,文無條理,讀來艱辛。我會盡力在成文後多作修補,以圖圓潤順暢。
我是一在校大學生。我在學校待了快要5年,甚至還需一年的時間來收尾才能正式從大學畢業。在我未入大學前,我以為我會常常在圖書館什麼書都拿來一讀以度過時間。但當我入學後的某一天上網的時候發現網文這種文字,我大部分的時間就隻看網絡小說。雖然也找了些哲學經管心理學的書來看,但畢竟占用的時間不成比例,也就不值一提。專業學習成績不好終是不能怪在我沉迷網文身上。因為我終究沒有沉迷,隻是相對於像個普通的學生去點卯上課期末抱抱佛腳順利畢業,我選擇一直看網文罷了。從大四始,我選擇還是要畢業。雖然還是沒有多少長進,但總還是能應付過去,總還是能看見順利從學校畢業的情景。
我有一個從高中開始就一直曖昧的對象。我會陪她晨運、逛街、約會;聖誕新年也會送她禮物,生日之時也曾嚐試浪漫。卻直到高中畢業之前都未曾表白,雖一切盡在不言中,但既然我還沒明確,她也就裝糊塗不用直接決定。到了大學,有一段時間聯係緊密,甚至明確交往,但我終歸膽小,還是斷了這種尷尬的關係。大三下學期曾去她讀大學的城市遊玩,歸來後曾詢問有沒有重新開始之機,她終是另有所愛,不再與我糾纏不休。也就因此,我一直認為我從未談過戀愛。而在她之後的日子,我意識到自己是怎樣的一個loser,也就不報任何談戀愛的期許。
同樣是大三下學期的某個下午,宿舍停電,無事可做。一同學抱著開玩笑的心態提議說,要不要去會所玩一玩。我從未去過此等地方,當然有好奇之心,向該同學確定幾次後,玩笑成真,欣然成行。具體細節不便細表,真實的感覺與想象中的感覺完全不一,無期許中的美好卻有真實中美妙。與同學吃飯的時候討論男生如何才算真正的破處,結論是經曆intercourse之後。此後一年的時間,我數次進出此種場所,一直也沒有破處。某天我進去一家從未去過的會所,我也不甚記得當時是何種心態,進去了變進去了。被服務的過程中,技師表示可以intercourse,我也就順著這次機會破處了。隻是這次連真實的美妙也未曾體驗,於是留下技師聯絡方式,希望擇日嚐試。後來的幾次,雖有感覺美妙之時,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覺得乏味而不值得。我也就回歸會所。
我加入了一個以尋歡為話題的組群。一直聽聞淺水、西莞乃男人享樂之地,卻一直不曾起行。主要還是找不到夥伴相陪,一個人去的話實在是太費功夫。網友們總是說組團起行,我也不曾參加。一天一網友說他有車,我便提議擇日不如撞日,即日起行。當涉及此類事情的時候,男人的決斷能力總是直線上升。花不了一陣功夫,我們便湊足一車5人,約好時間地點開始行動。5人當中,我算是經驗淺少之輩,卻也能跟他們一路胡謅。談著談著,話題甚至牽扯到國家大事方麵。不得不感歎,吹牛皮也是男人一大愛好。淺水乃近幾年興起之地,與西莞相比,失之專業,得之實惠。當然,這都是那些個經驗豐富的人告訴我的。體驗過程中,我覺得肉體感受的極致不過於此;打炮感受的極致也不過於此。無感情的性的極致也不過如此,雖然美妙,卻也不值當我日日掛念、朝思暮想。自此,整天想去尋歡的緊迫感消失了。心中似有所得,有一種想分享議論的衝動。結果在跟朋友聊天的時候提及此行,卻變成相約下次一起去的話題了。
大概從中學的時候開始就有談戀愛的概念,也曾經在愚人節表白,但到現在還是感情的菜鳥。那些年,我聽著在我座位後的小女生唱《可惜我水瓶座》,在我笑她的時候,她會踢我凳子,然後我解下她的鞋帶,她再讓我綁回去;那些年,我總是和現在的好朋友一起回家,有時候她會坐在我自行車的前麵讓我帶她,我總是聽她說那些說不完的八卦,結束後我在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家;那些年,我陪著一個曖昧許久的對象做許多許多不浪漫的事情,在見她之前心頭總有一種雀躍。對於感情的了解,可以說我隻止於此。我知道怎麼跟朋友、紅顏、知己相處,卻從不曾作為人家男朋友。因為未曾體驗,我總是覺得這個角色有一定的責任,有麻煩,有壓力,也有某種讓人心甘情願承擔以上所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