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事早已傳得滿城風雨,進入到溫婉耳中。
好極了。
他們三個幼稚鬼打架,最終受害人卻是她。
且不論皇上、皇後得知後會對她有何看法,單是溫婉這一關,便難以應付。
“紅顏禍水”這害人不淺的四字,難道會落在她的頭上?
蘇清辭光是想想,便已頭痛欲裂,眼下還是先應付過沈楚修再說吧。
見她沉默不語,沈楚修麵色一沉,“蘇姨娘為何不答,莫非是心中有鬼?”
“侯爺,妾身何來心中有鬼一說?
打架之人、丟臉之人乃是您與宣王和楚墨哥哥。
妾身實不知您為何無端招惹楚墨哥哥,他自幼便口不擇言。”蘇清辭邊言,邊用雞蛋滾於沈楚修眼角處的淤青。
為方便察其蘇清辭臉上細微表情,沈楚修製止住她的行為,握住她拿雞蛋的手腕,“蘇姨娘覺得本侯是無理取鬧的人?”
“侯爺言重了,妾身心疼侯爺尚且來不及。
妾身隻是憂心侯爺,楚墨哥哥言辭過多,妾身恐侯爺難與其相爭。”
蘇清辭雖麵含笑意,心中卻暗自吐槽。
常言伴君如伴虎,她此刻方可深悟爺爺彼時的心境。
沈楚修今日怕是有意借此事試探於她。
不知付辭軒與楚墨究竟對他說了何事,竟使他起了疑心。
男子果真是最不可沾染的物品,屬實耽誤她獲得賞賜的進程。
“侯爺,妾身一心隻為您的安危擔憂。
妾身是擔心侯爺您爭不過楚墨哥哥,失了顏麵。”蘇清辭嬌嗔道,和哄孩子似的開始哄沈楚修。
男人是一本兒童心理學,想獲其歡心,當投其所好。
換句話解釋是,需提供全方麵的情緒價值。
至於是否有效,尚待後議,此招先使了再說。
果不其然,沈楚修聽後麵色稍顯和緩。
轉念一想,麵色瞬間沉下,“蘇姨娘似乎自始至終對宣王避而不談。”
“談?侯爺,您不是在自尋麻煩嗎?
眾人皆知宣王幼時與妾身關係匪淺,太上皇與皇上皆曾想將妾身賜婚於宣王。
妾身無故主動提宣王作甚?還是說侯爺意有所指?”
深知無法逃避的蘇清辭隻得用自爆這一方法來消除沈楚修對她的疑慮。
真是的。
未侍寢前風平浪靜,侍寢以後,煩心事接踵而至,如今連付辭軒也被牽扯進來。
她不過是想平平淡淡地受寵,多得些賞賜罷了,為什麼眾人都要為難她這個弱女子?
難道是見她日子有所好轉,各個瞧她不順眼了?
看她又是皺眉,又是撇嘴,沈楚修皺起眉頭道:“蘇姨娘這是何表情?是嫌本侯多言了?”
“侯爺多慮了,妾身隻是覺得無趣。
自從妾身嫁入侯府,妾身就是侯爺的人。
妾身是與宣王有兒時的情誼不假,那也隻是過去的事,無需再提。
總是舊事重提,對您對妾身都無益,隻會影響侯爺與妾身之間的感情。
難不成侯爺是愛慕宣王求而不得,這才將此事遷怒於妾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