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左相與右相關係不和。
朝堂之上,向來針鋒相對,言辭激烈。
若辯論不過,理虧時,人便會心生歹念,欲害人而後快。
喬忠那老家夥,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寶貝孫女,終有一日會落入她蘇清辭的手中。
或許她難以應對宮中那位心機深沉的雲貴妃,但與喬秀麗那蠢貨周旋,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老家夥兒。
你在九泉之下,每每目睹自己的寶貝孫女兒被你政敵的孫女兒踩在腳下,是否會感到無比憤怒?
恰如你當初設計陷害爺爺,毀她姻緣那般。
從前你對爺爺所設的每一步棋,每一個陷阱。
你的寶貝孫女兒,都會替你如數奉還。
蘇清辭長歎一聲,眼中的恨意漸漸消散,恢複成往日那個灑脫不羈的蘇清辭。
一想到自己被禁閉,她不禁心生懊惱。
罷了,全當修身養性了。
畢竟,喬秀麗所承受的責罰,比她更重。
此刻,梅秀園內。
喬秀麗躺在床上,麵容扭曲,口中罵罵咧咧:“一群無用之輩。
本姨娘遭人毆打時,未見你們有一個人上前護著本姨娘。
莫非你們是有意看本姨娘的笑話?
虧本姨娘向來待你們不薄,賞賜也從未少過。”
頭上突然多增加了一個護主不力的罪名,護主失敗的秀紅、秀晴等丫鬟、小廝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領頭跪在最前麵的秀紅戰戰兢兢解釋道:“回姨娘的話,並非奴婢等人不願上前解救姨娘,實在是雲清、雲然手持利劍抵在奴婢與秀晴脖頸,不敢擅自挪動。”
“哼。”喬秀麗冷哼一聲,“蘇清辭那狐媚子,身邊有丫鬟侍奉便罷了。
竟還找了兩個自幼習武的,是想顯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
想到自己不僅要承受皮肉之苦,還要被禁閉。
喬秀麗雙拳緊握,厲聲道:“秀紅,去取紙筆來,本姨娘要給娘家去信。
她蘇清辭今日竟敢毆打本姨娘,那本姨娘便要讓爹爹毀了蘇清雪與雲國公府次子的婚事。”
“姨娘,此舉似乎不妥吧?”秀紅擔憂蘇姨娘知曉後會如瘋狗般報複她家主子。
“有何不妥?難道你怕了?”喬秀麗如銳利尖刀般的雙眸掃視在秀紅身上。
見自己的忠心遭主子猜忌,秀紅忙磕頭道:“回姨娘,奴婢並非害怕。
如今姨娘剛受皮肉之苦,尚未痊愈。
若此時寫信送回丞相府,奴婢恐蘇姨娘得知後,會變本加厲報複姨娘您。
倒不如等姨娘您先養好傷,再與老爺商議此事。”
待她說罷,秀晴附和道:“姨娘,秀紅姐姐所言甚是。”
“照你二人所言,本姨娘就要忍氣吞聲不成?”喬秀麗實難咽下這口惡氣。
“姨娘,蘇姨娘不好惹,府中倒是有好拿捏的人。”秀紅略作思考後說道。
“說來聽聽,那個好拿捏的人是誰?”喬秀麗頓時來了興致。
“回姨娘,魯姨娘較蘇姨娘更易受欺淩。”
“魯晴晴這個賤人,著實該受些教訓。”喬秀麗腦海中盡是魯晴晴得意洋洋的模樣。
秀紅所言極是,蘇清辭那妖媚女子慣會動手。
她難以確定蘇清辭是否會再次對她動手動腳,但魯晴晴那賤人與她一般,僅會逞口舌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