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些,疼。”蘇清辭半夢半醒間發出呢喃,聲音輕柔,略帶一絲嬌嗔與疲倦。

躺在她左側的男人,麵部輪廓分明、鼻梁挺拔。

聽到她抱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男人指腹輕輕摩挲著蘇清辭誘人的紅唇,薄唇輕齒:“天已亮,該起了。”

“不要嘛,侯爺,讓妾身在睡一會兒嘛。”蘇清辭雙眸緊閉。

憑借著本能側過身,纖細白嫩的手摸索著男人結實的胸肌,放在上麵撒嬌。

盯著她嫵媚的睡顏,男人目光逐漸熾熱,身下傳來一陣燥熱。

忽略這股子燥熱,男人下床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白色衣衫,穿戴整齊好。

回過身來,睨視著尚未睡醒的蘇清辭時,雙眸透著些許溫柔,聲音清冷如寒泉,吐出一個字,“好。”

等他離開,剛才還在撒嬌的蘇清辭瞬間睜開雙眼。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揉著酸痛的腰,低聲咒罵一聲:“禽獸。”

這時,門外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進來吧。”蘇清辭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肌膚。

“主子,餓了吧?

屬下特做了您愛吃的燒雞。”

言語間,推門進來一個身高約莫有一米七,身形纖細,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的小姑娘。

小姑娘手拎一個食盒,小心翼翼將其放在桌上。

繼而又出去抱來一個木盆,輕輕將木盆擱在凳子上。

取下搭在木盆邊緣的白色手巾,在水中浸濕,和擰麻花似的擰幹後,遞給蘇清辭。

“主子,擦一擦吧?”小姑娘說著,低頭瞟了一眼地上淩亂的衣裳。

她麵色微紅,笑吟吟望著接過手巾擦臉的蘇清辭,“主子,昨日侯爺甚是威猛。”

“威猛?依我看,不過是一頭喂不飽的老黃牛罷了。”蘇清辭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

她把手巾遞給小姑娘,待小姑娘拿出一身發舊的淺黃色的齊腰交領襦裙穿在她身上後,下床去享用美食。

蘇清辭接過小姑娘遞來的雞腿兒,邊嚼邊回憶著她的前世今生。

上一世,她本是現代女,因發現男朋友與閨蜜有私情,遭二人一左一右挾持住,按到窗前用力推出,慘死於世。

而她所住老舊小區未安裝監控,事發時租戶們都在上班。

多番調查下來未獲得有用線索,加上有那對渣男賤女作證詞,最後她被判定為自殺身亡。

或許是上天憐憫,閻王爺見她可憐,給了她一次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

於是,她胎穿成前任已故左相蘇瑞嫡長子蘇玉華的閨女蘇清辭。

她此生並無大誌,人生至理名言:做個米蟲,混吃等死。

她雖無大誌,但爺爺在世時,卻是個為國為民著想的大清官。

可謂是清正廉潔,一貧如洗,連雁過不會留下一根羽毛。

昔日她爺爺在世時,皇上念其功績,不時賞賜爺爺些物件,足以維持她們一家的生計。

自兩年前爺爺離世,皇上大抵看出她與她爹並無利用價值,逐漸停止了接濟。

有句老話叫人走茶涼,想必間接指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