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肖猛身上棒傷好轉,亦加入戰團,和那狗妖罵戰,狗妖雖是孤身一人,舌戰二人竟不落下風。
至第三日,衙役又分別押送三人過堂,這回用上了夾棍,將三人折磨得死去活來,這才又扔進監房。
傍晚時,監舍典獄鬼鬼祟祟地屏退左右偷進監房,叩拜犬仙,說因監房潮濕,自己的全身關節酸痛無比,請犬仙賜藥相救。
犬仙雖在監舍,卻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德行,賜下十粒仙丹,典獄這才心滿意足的退了出去。
當天半夜,典獄即送進一盒棒瘡藥,又遞進一隻肥雞一瓶老酒供奉,不用說,又是那仙丹神妙之故。
梁雲隔牆叫道:“狗獄官,那破仙丹還用你求?惡狗已然半死,你直接拿去不就得了?”
典獄低聲道:“犬仙不施法,仙丹怎能管用?你這死囚胡說八道,是欠揍麼?”
梁雲怒道:“狗獄官,你與那惡狗相交甚密,就不怕我告發麼?”
典獄怒道:“反了反了,你這死囚找死!”說罷拔出腰刀,就要砍那梁雲,突聽犬仙喝了聲:“且慢!”掐指一算道:“典獄息怒,貧道掐指一算,這死囚陰壽未盡,還有榮華富貴可享,典獄莫要一怒傷了貴人!”
梁雲怒道:“何用你這死狗恭維?狗官,你來砍了我的頭去!”
典獄倒是對犬仙甚是迷信,不再理那梁雲怒罵。再後犬仙的傷藥供奉,竟也分給肖猛梁雲一份權做封口之費,因犬仙之故,肖猛梁雲的待遇倒是好轉不少。
三人不知何處布置出了差錯,隻好每日枯坐監房,靜等那霸州王砍頭之期。
可這霸州王,卻似並無殺人之念,隻新任囹圄官三日一夾五日一打,盡自將兄弟三人折磨了十餘天。
三人自是咬緊牙關,抵死不招。
這日深夜,大壯肖猛梁雲白天過了堂,每人吃了兩片止疼片,監牢中犯人們已是鼾聲四起。
雖然止疼片發揮了一些作用,畢竟也還是劇痛難忍,肖猛梁雲二人正自緊咬牙關,忍受那一陣陣劇痛,突然聽到隔壁大壯傳來一聲聲囈語。
‘你…你可曾聽…聽過誰…誰把狗當…當兄弟的麼?你…你就是!你拿我當…當兄…兄弟就…就不能阻…阻我當…當你兄弟,雖…雖說此…此事有…有危…危險,更…更大可…可能乃…乃是試…試探,我…我絕…絕不出…出去,否則就…就前…前功盡…盡棄了,你…你莫要逼…逼我,我…我死…死也不…不從。’可能是大壯過堂受了重傷,聲氣極為微弱,肖猛梁雲雖是緊鄰,也隻聽得隻言片語。
二人仔細聆聽,突聽得監門哢地一聲輕響,門輕輕開了個縫,二人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肖猛梁雲噤聲,我是安邦。”空氣中露出了一張臉,正是安邦到了。
安邦眼含熱淚,握著肖猛梁雲的手低泣道:“小弟計劃失誤,讓兄弟受苦了!”
肖猛低聲道:“些須苦楚有甚要緊?主公多慮了!”
安邦道:“以後切莫叫我主公,如蒙不棄我們兄弟相稱罷了,咱們閑言少敘,我特來救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