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看路這麼寬,我又蹲在街角,何曾擋你的路呢?”古孫討饒道。
大漢眼泛戲謔的賊光,一手虛抓似是掐住了古孫的脖子,另一手惡狠狠地‘啪啪’狂揍虛空,狂笑道:“街角?老子走的就是街角!老子就是要狠狠打你的屁股!”
安邦見這鐵塔一般的黑大漢,生怕古孫吃虧,忙叫古孫快逃。
古孫卻也硬氣,說道街角是他的陣地,打死也不逃。
二人嘰嘰咕咕咕咕唧唧,不停地分析敵我實力。
大漢見古孫嘴巴翕動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右手放在耳邊做傾聽狀,疑惑道:“你說什麼?”
古孫的嘴巴翕動得更加快速,連帶著大漢的女性親屬都被他照顧了一個遍。
大漢湊了過來,似是急欲聽清古孫在說什麼,古孫眼見那紅豔豔的大鼻頭近在咫尺,左腿一蹬腰腹用力,右手一個大擺拳就轟在了大汗的鼻子上。
‘嗷’地一聲慘叫,黑大漢的鼻子鮮血長流,眼淚鼻涕狂湧而出,古孫右手一揮,抓起破席,帝國主義一般轉身就逃。
“你給我站住!”那大漢還在狂吼,安邦早已拎起那隻破碗,猛一下削在黑大漢的後腦勺上。
“誰打了我?”大漢回頭四顧雙眼向天,喃喃自語道。
一個老太太倒是善良,道:“誰打了你?那小子拿隻破碗飛起來打了你,小子,快跑吧!”說罷,扭著小腳跑了。
古孫卻也義氣,見安邦沒有跟上來,生怕安邦落單,隨即停步。
大漢後腦勺挨了一破碗,卻也有種不逃,反倒眼泛凶光勃然大怒。
安邦見他不服,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著他的後腦勺就又是一碗,古孫機靈無比,趁大漢中招一愣間,一拳又轟在了黑大漢的鼻頭上。
黑大漢的紅鼻頭二次遭創,鮮血迸流,轉眼間已經腫的像個紫茄子,狂嘯著衝向了古孫。
安邦見他還是不服,不管四七六十一,照著同一位置就又是一碗。
黑大漢再也承受不住,滿臉焦黑,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趴在了地上,紅鼻頭卻紫豔豔地伸在最前方。
古孫笑嘻嘻地擰了一下壯漢的紅鼻頭,道:“牛逼,你倒是牛逼啊?”大漢嘴巴大張,顯然已經說不出話,隻能用惡狠狠的眼神表達他的憤怒。
古孫用手指一字一彈:‘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嘴裏說了十個字,手指卻彈了鼻頭十三下,彈了十下後又恨恨地饒了三下。
大漢死魚一般,徒勞地張著嘴,銅鈴大眼反插,隻見眼白不見眼珠,喉頭‘咯咯’亂響,像是在呼出胸中最後一口氣,不知是被碗削的,還是被古孫氣的。
‘不好了,兩個大王合夥打人嘍!’
百姓們奔走呼喊,店鋪夥計紛紛關門上板,生怕那隻破碗飛起來砸中自己。
有幾個膽小的已經拜倒在地,戰戰兢兢地叩拜這兩個街痞流氓。
古孫仙風道骨,洋洋自得地招搖過市。抓起水果攤的一顆桃子塞在了嘴裏,桃汁飛流直下,弄得嘴巴衣襟汁水淋漓。
安邦轉身就走,鄙夷道:“小賊!”
古孫狗顛肚子一樣跑過來,笑道:“小賊?”
安邦怒道:“那是你的桃子嗎?”
古孫笑道:“吃個爛桃子能值幾個?”
安邦怒道:“今天吃個桃子,明天吃個肘子,後天就吃頭豬。”
古風陪笑道:“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搶了還不行嗎?再說了,沒吃沒喝的,不靠搶能吃飽肚子嗎?”
安邦聽他辯解,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