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五一(1 / 3)

其實很多時候我想把腳步放慢,慢到可以隨意捕抓陽光或者可以隨意呼吸空氣,有時是很羨慕那些簡單生活的人們,簡單的上班下班,下班時回家陪陪老婆和孩子,閑時一家子一起報團旅行,他們的追求很簡單,很容易滿足,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安心溫馨舒適的小家,如此就可以安心過一輩子,簡單得沒有多大的煩惱,這是我羨慕卻無法擁有的。看著城市日新月異的更新換代,曾經荒涼的老城區,在經濟發展推動和政府的強力改造下已經開始更換了外貌,一棟棟具備現代化元素的高樓大廈在城建的規劃裏井然有序的如同雨後春筍悄然矗立,中間的地標性大廈也在萬樓的擁護下如鶴立雞群般如花綻放,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人類的創造能力和破壞能力,就如同曾經這裏破亂不堪的舊城區,如今已然是景象萬千,繁華一片,真的如同哲人說的: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懷念,追憶,抑或是悔恨。如同行走在如今已然已變的老城區的人們,他們有許多還是喜歡或者習慣以前的環境的,隻是之前不懂或者是沒有辦法,所以失去了,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真理那就是變,一切都會變,不管是事物還是人心,這是我深有體會的,如同之前是暖的,如今變得異常冷漠。

你曾經給了我一片美好的綠洲,如同天堂,但走出綠洲後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回頭時你告訴我曾經擁有不代表一直擁有,隻是走了那麼多年還未走出,也未看到下一個可以救濟的綠洲,是命該如此,還是你給的囚牢過於美幻,而甘願沉淪。

以前總是喜歡算計時間,在有限的時間裏能多陪你而不耽誤學習,如今早已不需要了,多年以工作裏一堆文件為伴,時間已經不需要我去算計了,因為每天的二十四小時裏有過半的時間是忙著工作的,已經習慣了沒有時間的概念,又何來需要安排時間?

清明過後的邕城如同天氣般從陰暗多雨開始轉變成晴朗暖和起來,人都是堅強的動物,前些日子還因為清明哀傷遍野,沒過幾天已是喜笑顏開,或許該說善忘或者是善變吧,隻是我們家從未有過清明,記憶中我對父親沒有什麼印象,隻是知道我有個父親而已,老媽曾說過父親最後一次離開沒有再回來,那一年我三歲多,那一年絡憶還在老媽的肚子裏,提起時老媽很平靜,這平靜的背後我知道有多少望眼欲穿的等待經過多年的守候已然被摧殘成如今的平靜,我不知道是好是壞,我隻是知道老媽不提,我就不去涉及。

“媽,我來弄就好,你呢,就一邊休息和絡憶一起看電視吧。”清明前後有相當一段時間老媽總是會鬱鬱寡歡或是獨自發呆,因此那多年我習慣在這段時間放緩工作,目的就是回來多陪陪她。

“是啊,老媽,你就讓哥忙就好了,他做的菜絡憶很喜歡吃。”蘇絡憶也知道這時期是老媽每年的過度期,因此這段時間都在家裏住,拉著老媽往沙發裏靠,並不忘給她按摩,我則一個人開始在廚房裏劈裏啪啦的忙碌了起來,為了就是給她們做一頓可口的晚餐,這個家雖然少了個父親,但也沒過多影響到生活,因為多年不存在,所以習慣了,隻是老媽不一樣。

“傻孩子,那多年了還這樣,媽沒事,隻是想想你爸爸而已。”老媽溺愛的輕輕揉了蘇絡憶的腦袋,很是感動的說著。

“人家,就是擔心嘛,誰叫你是我們的老媽啊。”蘇絡憶十分撒嬌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

“好了,絡憶,別在老媽那裏撒嬌了,過來幫幫哥哥把菜端出去。”透著廚房的縫隙對著蘇絡憶喊著,易子路由於家裏過清明至今未趕回來,或者有事吧,蘇絡憶也是陪他回去祭過一次祖,那是她們剛剛結婚的那一年,之後就沒有去過,一個因為怕累,更重要的原因是擔心老媽,這是我們都知道的,雖然嘴上不說。

“噢……”蘇絡憶聽到我的話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這個妹妹就是這樣,什麼不滿都會用小臉表露出來,我隻能假裝不看見。

一頓晚飯在我故意逗蘇絡憶的時光裏慢慢結束了,老媽看著我們如似活寶的兄妹,心事也逐漸開朗了起來,老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感傷失落,尤其是在我和蘇絡憶久不回家的時候,所以我一直選擇回家裏住,隻是蘇絡憶結婚了,需要更多兩個人的時間,不過每周末都會回來住兩天,“可能是年輕人都喜歡這樣吧,等年長點就會回來了”那時老媽這樣對我說,這也是我不發表意見的原因,她喜歡,老媽開心,我從未反對。

……

時間很趕,如同手中不斷批閱和翻看的文件,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月末了,還有兩天就五一,想想答應過老媽和絡憶的事兒,這個五一給自己放假陪絡憶出去玩,感覺有點不習慣,因為這麼多年來,習慣了不分節假日的工作,除了自己真的感覺疲憊了才略給自己小假休息,所有人都勸過我,都沒有用,因為他們都明白,隻要我的心裏一直忘不了莆悠悠就不會讓自己的心找到一絲清閑的機會。因為那樣會想念,因為那樣會心疼,因為那樣還不習慣……

叩叩……小酥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還未等我從文件裏抬頭回答允許,就走了進來,有時候真的不太習慣多年一起逐漸了解我想法的秘書,太聰明了,還是我性子溫和,從未有過脾氣,讓她覺得很隨意,誤以為我就是這樣的人,哎,其實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更何況我把她當成鄰家妹妹呢。

“蘇總,聽說這個五一你放假出去玩,是不是呢?”小酥看著剛剛抬起頭看著她的我,表情帶著驚訝和期許,很是調皮的說著。

“嗯,我之前答應過老媽,這個五一給自己放放假,陪絡憶出去玩。”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無奈的回答著。

“蘇總,你看,看在我多年跟著你任勞任怨的工作上能不能帶上我呢?”小酥很以情動人泛著雙可愛的眼睛如似撒嬌的對我說。我以為她想和我一起也隻是因為單純貪玩而已,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對於我來說多一個和少一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更何況是我把她當成妹妹的小酥呢,我想也不想的點頭答應了。後麵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小酥每一次找機會和我一起,是因為喜歡,而不是因為是小女孩喜歡和哥哥在一起。

就在小酥得到我應許興高采烈如同野兔一蹦一跳的走出去,剛剛埋頭開始聚精會神靜心看文件時,一個安逸銘的電話很讓人氣惱的打來了,很不是時候,影響心境。

“喂,安逸銘,你想死啊,都說過我工作時沒事不要亂打電話,是不是我對你太客氣了。”接過電話,未讓安逸銘說什麼,就一腦的對他很生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