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明,是這一方麵的天才,這是我一直都承認的,他對你的愛,也不比我差多少吧。
“天琦,這邊。”
走進浦優,剛剛露了個臉,安逸銘就向我這邊招了招手。略微整理了下略帶褶皺的衣服,便走了過去。
還是六年輕的位置,一個遠離吧台的小角落,剛剛好能容下六七個人的雅座,隻是這一次不是分離的餞行,而是兄弟間的小聚。
“要喝點什麼,還是BlueMargarita?”
剛剛坐下,接過蘇絡憶的剝好的水果,安逸銘的聲音又響起了。
我點點了頭說:“嗯,習慣了那種味道。”
安逸銘對著吧台打了自以為一直很帥的手勢,叫上了我要的BlueMargarita,然後回過頭對我說:“天琦,你也該換換口味了,從你第一次喝酒,六年來一直都是喝這個,不膩麼?”
我沒有回答,對於這樣的問題,我習慣了避而不答,或許蘇絡憶知道這個話題的敏感,所以和安逸銘接茬了起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呀,沒個正經,換女就像你換口味一樣。”
“喂喂,安絡憶,我沒有惹你吧,隻是好心叫天琦換下酒的口味而已,你至於麼。”
“哼,我就是看不慣某些人做的某些事。我哥這麼良好,一點都沒有學到。”
安逸銘聽著蘇絡憶的話,差點把剛剛喝進的就噴了出來。
“哈哈。天琦是個死腦筋,學他,到現在一直守身如玉?”
我和易子路談著公司的事,正入神時,就聽到了安逸銘的笑聲,然後搖了搖頭表示鄙視加無奈。
蘇絡憶和安逸銘是典型的命格衝突,水火難容,大家都習慣了,或許是習慣了他們兩個爭執時所帶來的氣氛與歡樂。
易子路拉過正在怒火中燒的安絡憶,阻止他們沒有必要的爭執,而我隻是喝著BlueMargarita,想著某些事情。
“逸銘,你今天找我們有什麼事麼?”
看著氣氛逐漸安靜下來,才想起要問的問題。
安逸銘也是有點轉接不過了,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整理出頭緒。
“你看你,沒有事就能聚聚麼,別整天都是工作工作的,活著就像個機器。”
“我們沒有你那麼清閑,若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喝點酒散了吧,我手上還壓著很多事。”
“哥,你也是的,常年到暗都是忙,都不知道放鬆。”蘇絡憶帶著明顯關心的責怪接過話。
“絡憶,哥答應媽了,這個五一陪你去旅遊。”
“真的嗎?太好了,還是哥哥對我好,到時候我,哥你和子路三個一起,不帶某些人,免得煞了風景。”蘇絡憶激動的抱著我親了親高興的說著。
習慣這個簡單而知足的妹妹。
“我說,蘇絡憶,我咋就煞風景了?懶得和你計較。”安逸銘莫名其妙被蘇絡憶數落了一下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
“天琦,那到時我來當司機吧。”安逸銘轉過頭對我說著。
其實安逸銘就是這個樣,貪玩成性,不過也隻是對我們才會這樣。
“嗯,不過你得說說今晚來這裏有什麼事?”
安逸銘看著我,對我頗感無奈的,因為他知道我隻會對兩件事認真,一是工作,二是莆悠悠。
“也不算是什麼事,就是下個月在杭州有個產品會展活動,我叫我爸多拿了一個名額,不知道你們去不去,所以今晚上來主要的就是問問你們。”
“是在和平國際會展中心,還是杭州市國際會展中心,或者是世貿會展中心?”
“是在杭州市國際會展中心,阿裏巴巴策劃組織的。”
“那行,逸銘謝謝你,我回頭理個方案,子路你就著手籌備下產品參展的具體事情,逸銘你還得幫幫我們去你家老頭子那裏拉多點資源。”
“哥,那我呢?”再我說完沒有提及蘇絡憶,蘇絡憶略顯不滿的對我說。
“絡憶,哥是不想你累著,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做子路的助理,你看怎麼樣?”
“不行,我要當哥的秘書。”
我看了看易子路,他給了我一個攤手表示隨便以及無奈,我便同意了。
“天琦,回頭我會叫人把邀請函送到你公司。”安逸銘不忘補充著。
“好。”
“工作的事談完了,我們就好好放鬆下吧。”易子路看著玩著水果表示有點無聊的蘇絡憶,然後對我們說著。
“嗯。”我點頭同意了。
其實當時是應該加句話的,應該是小放鬆,因為放鬆對安逸銘的理解就是放縱,他叫上的酒水隻能用海量來形容了。
我邊喝邊和蘇絡憶聊著些家裏的事情,時間越過越久,酒是盡興了,所以蘇絡憶迷糊糊的說著小時候的事情。
“哥,你說媽為什麼不讓我們提爸的事情。”
我拍了拍接近喝醉靠著右肩的蘇絡憶,情感在酒精和蘇絡憶的調動下也略帶感傷起來。
“絡憶,哥也不清楚,或許是媽不想聽到爸的名字吧。”
“為什麼呢?”
“哥也不知道,這個隻有媽的心裏清楚。”
說著說著,蘇絡憶就安詳的睡著了,易子路還和安逸銘正在猜碼猜得的如火如荼,感覺是平分秋色,絲毫不在意其他,我看著他們叫喊的畫麵,一種誰也不服輸的氣氛,讓我想起了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安逸銘說要和挑戰,你明顯知道我不會這個,便頂替我和安逸銘,改玩起了撲克,那時的你也是爭強好勝,和安逸銘這個花花公子竟然玩得如此入戲,依然熟稔的記得你每次勝利的笑聲,清脆獨具旋律。
“哈哈。。天琦你看,逸銘又輸了。真笨,太笨了。”
喝著手中的BlueMargarita,看著燈光跳躍的吧台,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易子路和安逸銘的遊戲還看不到要結束的意向,蘇絡憶還是很安靜的靠在右肩上熟睡著。
不知道何時,我抬起看著把玩酒杯的眼睛,對著吧台看了看,就是這麼一瞬間,一個久違熟稔的身影從吧台走個,當我趕過去尋找的時候,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問過調酒師,他簡略的回答,隻是說她買單走了,連樣子也沒有留意。
是有多沮喪了,平靜的湖泊被波動了,卻尋找不到波動的根源。
我知道是你,卻又不肯定是你。
回到雅座,蘇絡憶也因為我剛剛的衝動醒了過來,易子路和安逸銘也因為我突然走開的情形停了下來,搞不懂狀況的他們看著我如此失落的表情,隻能用眼神看著我表示詢問關心。
“剛剛我看見她了,我知道是她。卻又不敢肯定是她,我跑過去尋找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哥,你會不會看錯呀,莆悠悠怎麼可能會出現這裏呢?”蘇絡憶看著我波動不安的情緒,很是心疼問著,易子路和安逸銘也表示這事有點不可能,匪夷所思,因為大家都知道莆悠悠去了哪裏,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呢。
其實易子路和蘇絡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的,隻是蘇絡憶不想我再一次受傷一直死守著,而等我發現確定她回國回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以後了。
“是呀,怎麼可能。”我看著蘇絡憶,平複了下情緒,都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偏偏這個時候她會回來。但是為什麼感覺如此確定,卻是無法肯定呢。
不知道那晚因為這樣的事情喝了多少酒,隻是在老媽的責怪下,我知道我喝了很多,多到一晚上都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莆悠悠,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