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一大堆龍糞作戰完畢後,封悅和斯托勒筋疲力盡找到一處樹洞躲在裏麵,避免被從天而降的某動物排泄物砸中……封悅召喚出水將自己和斯托勒從頭到腳衝洗了一遍,兩人穿著濕溚溚的衣服在巨大的樹洞裏點起篝火。
“幹龍糞還是很好的燃料……”
“停!現在開始停止討論有關龍糞的一切問題……我餓了……先解決吃飯問題吧!”
斯托勒聳聳肩從背袋裏拿出幹糧和酒分給封悅,“先將就下吧,明天打點野味改善夥食,這麼長時間在船上,聞到幹麵包和鹹魚幹的味兒我就要吐。”斯托勒說著將幹麵包塞進嘴裏,那個表情顯然說明他更寧願談談龍糞。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在篝火嗶嗶啵啵的聲響中淺淺地打起盹來,直到巨大的聲響將他們吵醒……
封悅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見一對巨大的金色眼睛堵在樹洞口,眼睛下兩隻黑洞洞的大鼻孔噴出潮濕炙熱的氣體幾乎要把他從地上吹起來,這位大鼻孔仁兄齜著巨大整齊的白牙很不友好地向樹洞裏低吼。封悅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和龍這樣“親密接觸”,他有些發傻,望望斯托勒,顯然,這位動植物學家精靈大人對於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也感到不知所措。
“怎……怎麼辦?”斯托勒一下竄到樹洞最內側望向封悅。
“……”這好像是我該問的吧,封悅覺得現在自己臉上一定掛滿黑線……
“好像暫時進不來……”封悅看看洞口的大腦袋吞了吞口水不確定地說,“魔法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吧,拜托!精靈,給他施施法!”
“龍的鱗甲……對……魔法有極好的防禦效果……一般的魔法沒用啦!”斯托勒一隻手按了按腰間的刀柄另一隻手擋著迎麵撲來的熱氣無奈地說“而且……一般兵器很難劃傷龍的鱗甲,更何況……這裏是龍的大本營攻擊任何一頭龍都會引起其它龍的連鎖反應!”
“哦,上帝,佛祖,安拉……你不是能和植物對話嗎?看看能不能和這家夥商量下別再噴氣了……”封悅向洞裏躲著巨龍鼻孔裏呼出的熱氣盡量將自己縮在最裏邊說道。
“我我我試試……”斯托勒吞了口吐沫抬起一隻手試圖安撫龍,顯然,洞口的大家夥不太買賬……他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伸出了紅通通的舌頭……
……舔了舔斯托勒的手……
“……”
“……”
“它……呃……表達善意的方式真特別……哈……哈哈哈……”封悅鬆下一口氣,跌坐在地上“你能和它說說話嗎?”
斯托勒試探著把手按在那家夥的鼻子上,龍大概看懂了他的意思安靜了下來……
……
“它說,自上一次聖戰開戰以來就沒再見過外麵的人進來了,他問我們來這裏幹什麼,他得帶我們去見他們的長老,還有……我們可以叫他考文特先生……他很高興認識我們……你也可以摸他一下,這樣就可以聽懂龍語了……”
“龍都這麼有禮貌嗎?”封悅摸了摸龍先生的鼻子。
“當然!龍是整個薩特思蘭最有禮貌,最謙遜,最強大,最美麗的種族!”耳邊突然響起打雷一樣的聲音,這聲音不再是呼呼聲,封悅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龍先生在說話,他驚奇地看著麵前的龐然大物“最美麗?你們龍都能化形成人嗎?個個都是美人?”封悅開始想象龍先生這樣粗狂的形象怎麼變成……呃……美人?
麵前巨大的龍眼翻了翻……這是龍在翻白眼?
“我們為什麼要變成人形?這簡直是恥辱!恥辱!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一位紳士!瞧瞧人類那細細的四肢,哦,我偉大的龍王!我們為什麼要變成那樣?瞧瞧我美麗的龍甲,迷人的牙齒,健壯的四肢,光滑的翅膀……這才是被神祝福的造物!我們為什麼要舍棄這樣讓人陶醉的摸樣變成沒有翅膀沒有鱗甲光禿禿的人類?”
“哈哈……哈哈……”封悅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審美觀啊,審美觀……在龍眼中該改變的是人類吧……
“好了,介於第一次見麵,我原諒你的無禮,希望你們在王的麵前禮數周到,跟我來吧。”說著龍先生把腦袋撤出了樹洞,終於,新鮮空氣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