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睡得酣暢,手上忽的一顫,當下迅速拉繩收杆,結果——
“誤會,都是誤會,祖師,弟子隻是閑極無聊,所以打個盹兒,並沒有殘害祖師愛魚的意思......”
“這是誰這麼缺德,將魚竿兒綁在弟子睡覺的大樹上——”
我看著眼前,握著魚竿兒臉色黑如鍋底的蓬萊祖師,當下將手裏的銀絲不動聲色的輕輕一彈,痛心疾首道。
隨著我話語的落下,蓬萊祖師的臉色更差了,他哼了一聲,道:“你當本座的眼睛是擺設不成?不好好念書,跑到這裏來釣魚!真是朽木一塊!”
“非也,非也。”我搖了搖頭,躬身道:“請祖師恕罪,在弟子回答祖師的問題前,弟子想請假祖師幾個問題。”
“說。”
“第一個問題,祖師說親眼看見弟子釣魚,那麼,魚在哪兒?”我問。
“哼,自是被我撞破,還沒釣上來。”
我笑了笑,繼續追問:“既然魚沒在,那便是關鍵的證據缺失。不過竿子上綁了一條線,那釣魚的假設,祖師是如何推出的?”
“胡攪蠻纏!釣魚沒見著魚,便不是釣魚了麼?魚竿都握在你的手上了,還敢狡辯!”蓬萊祖師怒道。
“敢問祖師,一根竿子上纏著線垂入水中,難道一定就是釣魚麼?”我笑問。
“你——”蓬萊祖師被噎著說不出話來。
祖師身邊的童子開陽忍不住插嘴道:“風師姐好生沒理。你將這竿子做成魚竿的模樣,還將鉺線扔進水裏,這不是釣魚,是什麼?!”
“竿子上纏線扔入水裏,就一定是為了釣魚麼?也許,我隻是隨手一扔,隻求個好玩兒呢?魚兒若是自己咬了鉤子上來,那是魚兒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我不是?我沒有釣魚的心,魚兒卻有上鉤的意,這又如何賴到我的頭上?”
“這——”
“還有,開陽師弟,你口口聲聲說我釣魚?那魚在哪裏?請你找出來給我看看。並且,你怎麼那麼確定我是在釣魚,而不是想釣個王八呢?”
“這個......這個......這個......”
“荒謬!”蓬萊祖師徹底被激怒了,“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狡辯!”
“祖師息怒。弟子並非有意和祖師作對。隻是心中覺得受了委屈,一時激憤。還請祖師回想一下,在祖師到來之時,弟子可曾握著魚竿?魚竿若不握在手裏,在蓬萊如何釣魚?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祖師明察。”
說著,我適時裝出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樣,辯解道。
我敢這麼說,自有我的道理。
為了能更好的約束磨練學子,蓬萊島整個島上都是不允許使用術法的。
所有的術法、法寶在蓬萊都是無效的。
因此,在這裏,每個人都像是普通的凡人一樣,沒有半點例外的可能。
“祖師,風師姐說的也有道理~”另一個童子玉衡道。
“哼,整日裏貪睡好閑、不務正業~”蓬萊祖師明顯被我說動了,卻仍舊狠狠瞪了我一眼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