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
雲子遊幽深的眸子顯得晦暗難明,他不確定的澀聲喊道。
我點點頭。
不就看一下雪零花吧,怎麼如此鄭重其事?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雲子遊一眼。
雲子遊卻被似睥睨似嬌嗔的一眼看的心神蕩漾,身子驀地緊繃。腦海裏頓時滾過四個字:煙視媚行——
當下,不知為何,喉頭一緊,心跳的厲害。
“這些天我和風九找出了一種法子,可以不用將其牽引出來,就能看到雪零花的變色情況。不過,需要一些特別的手段。”強按下心中翻湧的別樣心思,雲子遊將情況說明。
特別的手段?
“需要我閉上眼睛麼?”
我想,既然特別的手段,可能不適合觀看,也許是什麼不外傳的秘法,於是,一本正經的問道。
雲子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條黑色的長帶。雙手繞道我腦後,輕笑出聲道:“娘子有命,為夫怎敢不從,可一直閉著眼睛實在難受,娘子若不想看,為夫替你遮住就是。”
寬大的袍袖在臉上滑過,帶來奇異的觸感,眼前一黑,失去視覺的同時,嗅覺立馬變得更加敏感起來。
鼻尖縈繞這陌生男子氣息,感覺略略不自在。
身子驀地一涼,我頓時一驚,一隻微暖的手忽然觸上脊背,帶來一股奇怪的黏膩觸感。
“別動——”
正欲動作,卻聽見雲子遊嚴肅的安撫聲。
不同於以往的中氣十足,似乎有些脫力後的虛弱。
背脊上的動作仍在繼續。
本是無比親密的動作,此刻卻讓人生不出絲毫狎|昵之感。
那莫名其妙生出的信任感,讓我按捺住心裏的疑惑,僵直了脊背,動也不動的坐好。
雲子遊目光從忽然變白的銀色發絲、垂下的黑色絲帶,移到了光潔的脊背和雪色的肌膚上。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窈|窕曲線。
幽深的黑眸裏漸漸生出了一簇火苗。
手幾乎快要控製不住的往那纖細處伸過去。
那手感,必定很好。
但理智卻阻擋了他忽然生出的荒唐心思,當下拋去那綺念,專注指尖。
筆走龍蛇,折回延宕。
終於,大功告成。
雪色的肌膚上多了一個繁複的的符形,猶如在光潔的背部開出的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一白一紅,對比的格外動人。
手指停下不過刹那,那血色繁複符形驀地消失在晶瑩的肌膚上,脊背也恢複最初的潔白無瑕。
雲子遊的目光落到肩頭垂下的紛亂銀色發絲和束在腦後的黑色絲帶尾部,然後伸出了手緊緊擁住了眼前的女子。
一聲呢喃從嘴邊溢出:“酒酒——”
猝不及防的擁抱,讓我頗有些惱怒,正準備,卻驀然感覺身子一沉。
我匆匆拉下眼上的黑帶,扭頭去看,卻見雲子遊已然昏迷過去,白色的衣衫上沾染了朵朵紅梅,心下忽然一緊。
伸手去探,卻發現,他不過是因著虛弱昏倒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什麼秘法?如此耗費心神麼?
我垂眸看著昏睡的雲子遊,卻在低頭的瞬間,不小心看到了自己鎖骨下的肌膚,大半朵盈盈的雪零花正悠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