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上那個狗血的故事竟然是真的~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手裏泛著紅色的玉玨。那蜿蜒流動的紅色,竟勾勒出一個淡淡的月字。
我看著眼前白色影子,若有所思。它怎麼會知道這裏埋了這塊玉,還有,它讓我挖出這塊玉究竟是何用意?
疑惑間,那姿態橫斜的老梅樹不知為何竟轟然倒塌。紛紛揚揚的白色梅瓣兒如初雪一般從枝頭落下,不多時,就消失在了空氣裏。連那虯曲的梅枝也似積雪般消融不見。
與此同時,我手裏的血玉光芒大盛。那紅色的月字似有生命一般緩緩流動著,不多時,那紅色的字跡便消失不見。這個玉在月色下顯得玲瓏剔透,瑩白如雪。
我四顧去尋那白影,白影已然不見。我鬼使神差的收好手裏的玉,踏上了那停靠在岸邊的獨木舟。
小舟緩緩向霧氣裏駛去,船艙狹窄,隻能容一人側臥。我坐在船頭,看著眼前白茫茫的霧氣,那船竟一絲不傾。隻有船行進時那輕輕推開回流的聲音——嘩~,嘩~
若幹年前,那個叫月的女子也是在這霧氣裏行進麼?那時候,她的腦海裏想的是什麼呢?是對新生活的興奮和忐忑、還是為遠離故土背棄父母而黯然傷神?她有沒有意識到,那在一旁撐船的鬥篷男子,不是她要等的良人?
霧裏的小水珠輕輕的撲在我臉上,有些潮濕,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環境裏,似乎遠遠傳來了渺茫的歌聲,像是有人在輕聲低唱,聲音軟綿溫轉,帶著潮濕的水汽,撓人心窩。
就在我神思恍惚之際。忽然感到船身稍稍傾斜了一下。這讓我忍不住回轉了頭。湖水平靜無波,連稍急的水流都不曾出現,更不可能忽然讓船身傾斜。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船刮住了什麼東西,二是有什麼東西上來了。我轉過頭,祈禱出現的不是第二種情況。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你怕什麼,它就是來什麼。一隻青綠色的手掌扒在了船舷上。我順著手掌往上,骷髏兄正用它那無辜的兩個黑眼洞直直的盯著我。
一刹那,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大白小白還是大黑小黑啊,快上來,剛剛可嚇了婆婆一跳~”
一邊說著,我一邊伸出手臂示意骷髏兄上來。沒想到,在我手臂揮舞到它附近的時候,它一下子撲了上來,咬住了我。我用力一提,一個渾身掛著水藻水草的骷髏就水淋淋的落在狹窄的船艙裏,一條藏黑色的尾巴從水草裏伸出來。
“砰砰砰~”
“當當當~”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我總是把那身份不明的骷髏兄製服了——掰開了它咬住我胳膊的嘴巴,順便踩住了它的尾巴。那層層厚厚的青苔和水草脫落些許,仔細一看,那裸露出來的骷髏是黑白相間的~
“……”我。熊貓骷髏?大黑和大白無常的後代?也許都不是,隻是一般人類的死去留下的骨|架而已。我掃了一眼它那想縮起來的尾巴,有些不確定起來。好像這三種推測都沒有長尾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