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種結果,會比現在這個更殘酷,她等了都快萬年了,卻等來他早已死去的消息;也沒有哪一種結果,會比現在這個更圓滿,他萬一為那個女山精失約,自己會不會更比現在更心痛?
禹靈兒不知道。
那躺在雪海池的男子,已經透明到虛無。為什麼眼前的女人那麼固執的想要救他呢?僅僅是朋友?禹靈兒不明白。隻是在那一瞬間,眼前這個已經老態龍鍾女人眼裏的執著,讓自己早已化作冰雪般冷硬的心變得柔軟起來。
半日後,我頂著一身騷|燥味兒在森林裏慢悠悠的吃著“草”。此時的我,化身為一頭美麗的小母鹿,正步態優雅的踱著小步吃“午餐”,不時吃著吃著,朝不遠處的一頭白色大角公鹿投去嫵|媚的一瞥。
是的,你沒看錯,我正肩負“重任”——負責勾引鹿王,讓它發情。
半日前,見我堅定不移地想救雲子遊,禹靈兒便開始部署起來。要想救雲子遊,最關鍵的,就是找到那重要的一味藥——生死草。生草,簡單來說,有起死回生的作用。而死草會讓人假死片刻。所謂的洗骨伐髓就是,趁著死草作用的時候,把毒素一點點清理出來,然後再使用生草,把排毒完畢的人救活。而要找生草,必須要找到鹿王,使之發|情。
《春周誌·藥典》中記載:“關外山中多鹿。土人戴鹿首伏草中,卷葉作聲,鹿即群至。然牡少而牝多。牡交群牝,千百必遍,既遍遂死。眾牝嗅之,知其死,分走穀中,銜異草置吻旁以熏之,頃刻複蘇。急鳴金施銃,群鹿驚走。因取其草,可以回生。此為生草。與之相隔十步遠,有草赤玄色,狀葉與生草似,但食之離魂,此為死草。”
秉著夏眠的教導,我化作一隻漂亮的小母鹿,來勾搭鹿群裏唯一的一隻大角公鹿——鹿王。夏眠說:“現在還沒有到鹿群發情的季節,你要盡量施展你的才華,把整個鹿群都勾引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傳宗接代~”
雖然我毫不懷疑自己的魅力,但是要把整個鹿群無論公母都一網打盡,我:“……”
看出我傻眼的樣子,夏眠開始諄諄教導:“其實你隻要把鹿王勾引的熱血沸騰就行了~”
我:“……”
話雖如此,還是得硬著頭皮往下做。我伸出一條矯健的後腿,用迷離的眼神再次對白色大角鹿發動“攻勢”。哦,忘了說,這隻飽滿漂亮的白色大角公鹿就是先前在雪海池竹屋前看到的那隻,它就是整個鹿群的鹿王——那唯一的一隻公鹿。
白色大角鹿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踱到了另一邊,順便舔|了|舔路過的一隻小母鹿的臉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