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姐姐,長的倒是有幾分相像,好多年不見,我差點以為她回來了~”葉東辰抱歉的朝許安安苦笑道。
“姐姐的事,我們也是幾年前才知曉~,母親一直很內疚。這些年,一直念叨。這一次,恰巧我路過D市,母親讓我來打探一番姐姐的舊事,也算是求一些心安~”許安安表示理解,解釋道。
“安安,帶葉先生去樓上聊吧~,這樣站著,成什麼樣子~”我看著兩人聊起往事,笑著插話道。
許安安點了點頭,招呼葉東辰上了樓。樓上有一個不算大但布置得體的會客室。
四個小時後,許安安送葉東辰下樓。葉東辰禮貌的告辭。
“你還要裝多久呢?”見葉東辰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後,我問許安安道。
許安安粲然一笑,化成了我們熟悉的俊雅男人陸小豐。我身邊的“陸小豐”見狀,趕忙變了回來,指著自己的嘴巴嗚嗚嗚的叫個不停。沒辦法,葉東辰見過陸小豐,而魏大明又是個多嘴藏不住話的。所以,我便讓魏大明扮陸小豐,而陸小豐則變成我口中所講的故人。由於葉東辰見過寡言少語的陸小豐,不得已,我使了一個小小的禁術,封了魏大明的嘴巴。見魏大明急不可耐的樣子,我給她解了禁術。
沒有封口術禁錮的魏大明一掃剛才萎靡不振的樣兒:“哎呀,不能說話簡直憋死了~”
陸小豐:“……”。
“……”我。以前在冥府,王朝也不這麼愛說話啊?為毛線現在從一個直爽的糙漢子變成了一個大話嘮?
是的,如你所見。我給葉東辰安排的故人便是許小紫同母異父的妹妹許安安。我們查了一番資料發現許小紫的父母離異後,她的母親隨著她的繼父到了國外,和許小紫她們斷了聯係。而許小紫的父親,由於新家庭的組建,基本也不怎麼關心許小紫。等許小紫大學一畢業,他付夠了許小紫的學費和生活費,兩個人便斷了基本的往來。所以,葉東辰對於許小紫的了解也基本隻有這些。而許安安的出現,除了那相似的樣貌,他也無從查證。
許安安的相貌是根據許小紫學生時代的照片化的。那照片倒是也沒廢多大力氣便尋得了。學生時代的葉東辰不僅搞搞雕塑,閑暇時還會畫幾幅畫。在他和許小紫的愛意正濃時,給許小紫畫了一張肖像畫。那張畫上,正值大好青春的許小紫坐在高高的台階上,托著腮看天空。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整個畫麵是仰視的角度,冷硬的台階占據畫麵的主體,穿著白色上衣的女主角就像是一團柔軟的雲朵映照在背後的一角藍天上。許小紫帶著淡淡恣意的側臉就這樣留在二十歲出頭的葉東辰畫板上。這有些非主流的畫,有一個很文藝的名字《我眼裏的下午四點鍾》。在一個晴朗的下午,二十歲出頭的葉東辰眼裏的全部風景,是一個坐在高高台階上的女孩兒,他站在下麵仰望著她,而她則悠閑的看天。畫裏的女孩兒,有著微微上揚的眼角和花瓣似的嘴唇,她就是二十歲的許小紫——風華正茂的許小紫。這幅畫,在許小紫死後,葉東辰的成名展上,由於一個動人的故事,拍出了三十萬的天價。買這幅畫的人,名叫周芸漪,是葉東辰後來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