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跑。”
向亓桉拉住了東張西望的娜莎,在泰肆城中有很濃鬱的寄生靈氣息,這種氣息以猛獸為主。
並且在這座城池中並沒有限製寄生靈的活動,他們的魂體在空中漂浮著,嘴裏都叼著許多的購物袋,而他們的主人則在下方走著,悠閑自在,時不時抬起魔杖與他們的寄生靈互動一下。
這裏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巫師與寄生靈友好相處,沒有任何憂愁。
“亓桉,這裏有問題。”原本好奇觀望四周的娜莎突然停下了腳步,死死地拉住了向亓桉的衣角,“那些寄生靈沒有意識。”
弗蘭斯坦學院總講究巫師要和寄生靈相處友好,隻有當寄生靈心甘情願的時候,巫師才能汲取的魔力。
可在泰肆城,寄生靈就仿佛是一個儲存著魔力的傀儡,他們沒有意識,巫師說什麼便做什麼。
向亓桉停下了腳步,“季硯初,怎麼回事。”
“別說話,繼續走。”
伊莎貝拉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她沒有說話,等向亓桉繼續走後便將頭轉了回去。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處木屋,相比旁邊精致的建築,這座木屋在泰肆城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伊莎貝拉對著向亓桉笑得有些張揚,“相信我,你會喜歡艾伯特的。”
向亓桉百思不得其解,但也隻能對著她離開的背影暗罵一聲“有病”。
“季硯初,這個博爾頓家主是不是有毛病,放著大別墅不住,住這個木屋,還把這個木屋建在了城的最中央。”
向亓桉環視了四周,這個泰肆城的建造方式很奇怪,呈現出一個環狀,一環包著一環,而在最中央就是這個破舊的木屋,就仿佛一個法陣。
“每個月泰肆城的城民都需要傳送魔力給最中央的木屋,送的越多就能住到距離木屋越近的房子,並且這些房子也可以得到魔力的傳送。”
“這算上供?”
“嗯,這就是階級。”季硯初的眼眸中多了幾分仇恨,但很快就被一道虛弱的聲音驅散。
這還是向亓桉第一次見到季硯初笑得這麼虛偽。
“歡迎你們的到來。”
那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銀發男士,他的眼眸是和季硯初一樣的紅眸,膚色冷白,整個人虛弱地靠在輪椅背上。
“季硯初,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咽氣了。”向亓桉湊到季硯初耳邊小聲地念叨著,畢竟眼前這位男士的模樣真的好像地府那些死了好幾百年的鬼怪。
季硯初沒有回複向亓桉,他抬起手將向亓桉往後拉了拉,隨後便對著男士笑著開口,“艾伯特,好久不見。”
向亓桉下意識抬頭看向了艾伯特,兩人四目相對,直到這一刻向亓桉才意識到他一直盯著自己。
“當然,我想這就是向小姐吧。”艾伯特笑得溫和,他歪了歪頭,對著被季硯初擋住的向亓桉微笑,紅眸彎彎。
他是與季硯初截然不同的人。
“博爾頓先生,你好。”
“叫我艾伯特就好,我一直很期待和你見麵,咳咳。”艾伯特咳嗽的聲音很小,悶在胸腔,越發蒼白的臉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來,但很快他又對著向亓桉揚起了笑容,“抱歉,失禮了。”
這就把向亓桉搞得有些躊躇了,“呃,沒關係。”
笑容僵硬得娜莎都看不下去了,切了一聲對著安格斯吐槽著,“這就是綠茶男。”
氣得向亓桉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後腦勺,“誰教你這個詞的!”,看著咬牙切齒的向亓桉,娜莎毫不猶豫地抬手指向了安格斯。
原本一直沉默的安格斯因此隻能訕笑出聲,“小孩子,不懂事,哈哈。”
向亓桉的頭又開始疼了。
“季硯初,你來說。”
季硯初點了點頭,抬手攏了攏向亓桉的外袍,“艾伯特,你找向小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還派伊莎貝爾親自去接。”
“實不相瞞,我確實有求於她。”艾伯特溫柔的目光又落到了向亓桉的身上,“精靈族暴動,我需要有人幫助伊莎貝拉去平息。”
“她隻是一個十八歲的一年級學生。”
“那有什麼關係,我相信向小姐是可以勝任的,對吧?”艾伯特笑意加深。
向亓桉的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拉了拉季硯初的衣角,笑著應下了這個任務,在等艾伯特離開後她才向眾人解釋其中原由,“我們借此機會拉攏精靈族,這樣多了一個幫手,季硯初你的目的不就更好完成。”
“你是覺得精靈族很好說話嗎?”季硯初第一次對向亓桉的想法感到無語。
偏偏向亓桉還十分理直氣壯,“難道我們很好說話嗎?打服了他們不就聽我們的了。”
對此安格斯表示極其認同,但他還是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伊莎貝拉在場,我們不方便和精靈族談話。”
“那簡單,大不了和伊莎貝拉保證以後泰肆城歸她。”
一切都好像變得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