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顯露“異誌”被國民黨槍決(4)(1 / 2)

第二,林金生的顧順章擬幹掉陳立夫和徐恩曾而被殺之說。林金生在他的《顧順章被殺真相》一文中說:

1933年年底的一天,顧順章對我說:“你是個神槍手,我要配12個人給你,成立特務隊,由你任隊長。”他還說,“我首先要把陳立夫和徐恩曾幹掉。”聽了他的話,我心裏很害怕,這不是謀反嗎?不是自找完蛋嗎?我知道這家夥非常歹毒,不敢當麵反對,更不敢流露出不滿神情。隻是從聽了這話的那天晚上起,我經常睡不著覺,總擔心發生什麼意外。說來也巧,事隔不幾天,顧順章交給我一封信,要我送往××旅館××房間。記得那天天冷,我穿著大衣,接過信就往大衣口袋裏一塞。等我來到旅館交信時,信突然不見了,翻遍全身也不見蹤影。無奈,隻好回報顧順章。顧聽後,一臉不高興,但他並沒有罵我,我知道他對我起了疑心,遲早要對我下手。經過反複考慮,決定先他一步。

我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細柳巷,跑到徐恩曾那裏告發了他。徐恩曾對我的行動當然是慰勉有加,並讓我回去不要聲張,以穩住顧順章。我哪裏還敢回去,就對他說:“徐先生,我不能回去了,即使在南京也很危險。”徐恩曾思索了一下說:“陝西省黨部主任委員宋誌先正好跟我要個人,你就去那裏擔任保衛工作吧。”我離開徐恩曾後,當晚就乘夜車趕回丹陽家中,準備料理一下後即去西安。事後知道,我當天沒有過江到浦口搭車去西安,竟躲避了一場殺身之禍。原來,顧順章見我天黑了還不回細柳巷,就知道我已有變,他通過“眼線”得知我已被調往西安,在當天夜裏派心腹到浦口埋伏,準備對我下手,以便殺人滅口。徐恩曾得到我的告密後,並沒有立即采取行動,而是不動聲色,暗中卻進行嚴密布置,派人把顧順章監視起來。不久,顧順章便遭軟禁,後來在報陳立夫、蔣介石批準,並取得確鑿證據後,顧順章才被押往蘇州監獄。1935年在蘇州監獄被槍決。行刑的執行人叫呂瑞京,是我所認識的,也是他對我說的。

第三,黃凱的顧順章擬組建新共產黨而被殺之說。黃凱說:

顧順章經過一年多的苦心經營,已在特工係統掌握一部分權力,經他訓練的行動大隊有1000人,他有權進行調遣。自首人劉英等向徐恩曾檢舉顧順章招兵買馬,妄圖組織新中國共產黨,並蓄謀把千人行動大隊作為他的武裝基礎,聚眾起事,消滅包括老蔣在內的黨政要員。陳立夫聞報,立即調遣中統內老幹部和穀正倫的憲兵,解除顧順章的武裝,並把他關押在鎮江看守所。半年後,老蔣批準把顧順章處決,由顧建中去鎮江執行。

第四,顧建中的徐恩曾以顧不服從命令,企圖別樹一幟為由將顧槍殺之說。據張文講:1934年左右,戴笠曾商得徐恩曾的同意,並請蔣介石批準,借調顧順章參加軍統在南京的訓練工作,擔任訓練班的顧問及教官。從此顧便與戴發生直接關係。戴笠為與徐恩曾爭“功”爭“寵”,企圖把顧順章拉入軍統特務組織,用金錢地位對其引誘。顧順章也因得不到徐恩曾的信任,逐漸傾向於軍統。這當然是徐恩曾絕對不能容許的。1935年,徐指示顧建中(當時任特工總部科長)在某一次會議上以顧順章“不服從命令,企圖別樹一幟”為名,拔出手槍,將顧射殺。以上情況是顧建中在1940年親口告訴我的。

第五,陳蔚如的顧順章與戴笠勾結而被殺之說。陳蔚如在《顧順章之死》一文中說:1934年以後,徐恩曾加強了對顧順章的監視(負責監視他的竟是由原中央特科“紅隊”隨他叛變的“親信”童國忠和張文農即陳連生)。顧順章“被軟禁在細柳巷41號,後轉移南京明瓦廊。在那時,顧順章與戴笠曾暗中來往,由顧的後妻張永琴聯絡。看守顧順章的仍是他以前的左右手童國忠和張文農,他倆見顧失勢,對顧夫妻監視尤密,隨時向總部反映情況。後來中統把顧順章易地軟禁,於1934年關入蘇州反省院,翌年在蘇州被秘密槍殺。”

黃凱對上述陳蔚如之說也有同感。黃凱回憶說:

顧順章原本由徐恩曾、張衝二人親自領導的,最初戴笠常常偷偷摸摸去找他,後來戴笠請示老蔣條諭中統負責人,有一段時間由顧襄助軍統工作。顧順章就利用中統與軍統的矛盾,從中挑撥離間,徐恩曾與戴笠簡直如仇敵一樣。當時在中統、軍統兩個組織中,有一種說法,顧順章經辦的大案歸軍統,小案歸中統。有時中統和軍統為爭奪案件的承辦權在老蔣麵前大吵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