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聽斷臂立刻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拔自己的胳膊。
奇怪的是,那東西雖然咬的死緊,可是突然好像隻咬破他一層皮。
胖子找出了自己的洛陽鏟,呸呸兩下,搓了搓手,兩隻手高高把洛陽鏟舉過頭頂。
“小同誌,你忍一下,保命要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等一下,別——”
一瞬間白光乍現,兩個人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刺眼的光線讓這群在黑暗中久待的人無法適應,立刻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眼前的一幕,讓胖子手裏的洛陽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張起靈拽著猙獰的血屍,而血屍大張著嘴要去咬它身下的那個女瘋子,女瘋子抓著血屍的肩膀,同樣大張著嘴,但不同的是,她咬到了東西——吳邪的手。
而吳邪一隻手伸在她嘴裏,跪趴在地上,看起來像是在哀悼自己即將失去的右手。
“這他娘的……”
胖子喃喃道。
“還真是個瘋子啊。”
荊虔發現咬錯了人之後,立刻鬆開了嘴,呸呸兩聲,噴出血沫。
吳邪此時此刻才反應過來,抱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右手,像是黃花大閨女看流氓那樣看著荊虔。
荊虔嘖了一聲,磨了磨牙,抬起頭對著血屍吭哧就是一口。
張起靈及時抓著血屍往上一抬,她才咬了個空。
胖子目瞪口呆。
“奶奶的,這也太重口了,這女瘋子是想和這血屍來個激情舌吻啊?”
荊虔一擊不中,也沒生氣,這絕對是她的幻覺。
她剛剛想要是有光就好了,然後就有了光,不是幻覺是什麼?
既然是幻覺,那她用幻覺打敗幻覺不是很合理?
傻逼怪物,給她站起來跳大神!
她剛這麼想完,血屍就不顧張起靈的壓製,以一種僵硬不合常理的姿勢硬生生站了起來,開始左右搖晃蹦躂。
果然很有用。
荊虔捂著自己被掐出紅痕的脖子,爬起來靠著牆根坐下,欣賞血屍的表演。
在場四個男的都看傻了,不明白這血屍抽的哪門子瘋,難道是睡太久神經故障了?
荊虔看了一會兒就開始覺得沒意思,光跳沒有燈光和音樂,一點意思都沒有。
啊,不如跳那個,極樂淨土!
張起靈剛蹲下給潘子處理完傷口,不知光源的白光就突然消失,隨後五彩斑斕的射燈打向了走道中央的血屍身上,墓道裏開始響起震耳欲聾的音樂,血屍手腳扭曲著開始和著音樂跳舞。
很明顯,還是個女團舞。
胖子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說:“這下個墓還出現幻覺了,粽子都會跳舞了?”
吳邪也傻住了,問潘子:“這……正常嗎?”
潘子搖頭:“沒聽說過。”
張起靈狠狠皺著眉,一言不發。
荊虔休息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打了個響指音樂就變了。
她跟著血屍一起搖擺,狂甩頭發,大聲嘶吼。
“你你你你要跳舞嗎?你你你你要跳舞嗎?”
四人組整齊劃一地往後退了一步,顯然對眼前這個狀況感到了莫名的恐懼。
也不知道是恐懼血屍,還是恐懼這個女人,又或者是恐懼這個女人和血屍跳舞的這個場麵。
總之。
他們開始害怕了。